要知道,大唐十六衛之中,左、右二衛地位超然,屬於獨一檔的存在。

因為這兩支軍隊是掌控宮禁戍衛的部隊,是嫡系中的嫡系,精銳中的精銳。

哪個人聽到左衛的威名不畏懼三分,無不豎起大姆指。

哪像眼前之人根本就不當回事,連家門都沒報,讓段瓚氣得七竅冒煙。

不過段瓚哪裡知道,楊帆此時正一肚子火呢!

段瓚一上來就把行兇的帽子往他的頭上扣,楊帆能有好脾氣才怪。

“大兄,這是萬年縣忠義侯,此人在驪山內行兇,請讓士卒把他抓起來以正典型。”聽到段瓚的話,讓段瓘高興不已,趕緊搶話道。

只要坐實了行兇的行為,在段瓘看來,楊帆再大的能耐也翻不了天。

不過楊帆的身份卻讓段瓚大吃一驚,神情不定的上下打量眼前的翩翩公子。

沒想到眼前手提鋼刀、英眉劍目的年輕人便是最近風靡長安城的忠義侯!

心中忌憚的同時又暗暗鄙視。

驪山自周、秦、漢、唐以來,一直作為皇家園林。

雖然不禁止普通百姓前來遊玩,卻很少有人敢在這裡打架鬥毆,更沒有見血的事件發生。

如今楊帆居然敢明目張膽提刀血染驪山,這不是棒槌的行為是什麼?

對於楊帆這種不考慮後果的行為段瓚更是嗤之以鼻,暗罵楊帆是個棒槌。

在驪山行兇,往大了說,皇帝一旦追究下來,這屬於大不敬之罪。

在皇家園林的行兇,可是有著某些寓意的。

畢竟皇帝會不會想,既然敢在皇家園林裡尋兇,是不是以後也敢拿刀子對著皇帝。

想到這兒,段瓚皮笑肉不笑,陰陽怪氣的說道:“原來是忠義侯呀?久仰久仰,只是忠義侯不顧朝廷法度,公然在驪山行兇,意欲何為?難道汝以為獨得聖寵便可凌駕於皇權之上乎?”

段瓚如此年輕便能在左衛軍當上校尉,當然不是頭腦簡單之輩。

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顯然已經不能輕易和解。

現在已經不關乎誰對與誰錯,的問題,而是涉及整個褒國公府的顏面問題。

既然已經成為了敵人,段瓚當然要先下手為強。

直接置楊帆於死地是最好的辦法,所以扣起帽子來簡直就是信手拈來。

因為段瓚知道,如果只是以打架鬥毆的事件處理。

以楊帆的受寵程度,事後可能屁事也沒有,而褒國公府甚至還會被李二陛下狠狠責罰一番。

但如果坐實了楊帆耍橫行兇、藐視皇權之罪,那形勢便會反轉。

作為皇帝,最忌憚的是什麼?

還不是害怕自己的權威受挑戰,所以,一般再受寵的臣子也不敢觸碰皇權之威。

看著如同小丑一般想誣陷自己的段瓚兄弟,楊帆呵呵一笑:“沒想到褒國公一世英明,後代卻是鼠輩,爾等只會顛倒黑白,虎父犬子爾。”

見楊帆事到如今居然還敢冷嘲熱諷,頓時讓段瓚怒不可遏。

深吸了一口氣,直接用起了激將法:“都說忠義侯口舌之利天下無雙,今日一見,真鄙視也,爾堂堂男子漢豈能敢做不敢當?”

楊帆嘿嘿一笑:“楊某做事向來堂堂正正,說話更是一個唾沫一個釘,剛剛某說要令弟一條手臂,自當言出必行,既然是褒國公忙於公事疏於家教,讓段二公子只會欺男霸女,某與褒國公同朝為官,自當為他分憂!”

“二弟,趕緊退後!”楊帆的話讓段瓚眼皮一跳,急忙喝道。

只是話語未落,便見到楊帆手起刀落,一刀砍在目瞪口呆的段瓘左手上。

隨著刀光一閃,鮮血飛濺在雪白的地上,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