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雁聽到蕭詩韻來訪,昂著小腦袋滿是期盼地問道:“楊大哥,是詩詩姑娘來了麼?小妹可不可以見見她,你們可都是雪雁祟拜的物件……”

楊帆正愁不知如何應對,見李雪雁被轉移視線,連忙擺了擺手,痛快的道:

“無妨,你是景桓兄的妹妹,便是某的小妹,把這裡當成家裡就行,詩韻妹妹也是才情無雙的才女,你們倆正好可以交流交流。”

對於這位曾經風靡長安的清倌人,李雪雁也很好奇和祟拜,只是一直無緣得見,頓時欣喜不已。

不過,沒等她回話,卻聽見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楊大哥在說詩韻什麼呢?”

抬頭一看,只見蕭詩韻身穿藍色的翠煙袍,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杉,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

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

烏黑如泉的長髮在雪白的指間滑動,一絡絡的盤成髮髻,玉釵鬆鬆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

在鬢間搖曳,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唇絳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鏈與紅玉鐲在腕間比劃著,最後緋紅的珠鏈戴上皓腕。

白的如雪,紅的如火,懾人目的鮮豔,明黃色的羅裙著身,翠色的絲帶腰間一系,頓顯那嫋娜的身段。

讓人一見,萬種風情盡生,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一雙眼晴如同會說話一般靈動,似嗔似笑誘人心神,真是一個惑媚眾生的妖精。

如果說武媚娘、武順的美貌與蕭詩韻不相伯仲。

可從裝飾搭配與一舉一動勾人心絃來講,這位曾經的清倌人更勝一籌。

蕭詩韻蓮步輕搖,緩緩來到楊帆跟前,微微一福說道:“新春佳節,詩韻祝楊大哥步步高昇,沒想到有客人在,不會打擾吧?”

即使已經相處過好幾次,楊帆還是不由微微一楞,呵呵一笑說道:“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今日景桓兄攜妹妹拜訪,聞聽詩韻前來,雪雁妹妹恨不得與汝促膝長談,詩韻妹妹果然名傳四方。”

“這位就是雪雁妹妹吧?長得可真標緻呢!楊大哥天天身在花叢中,難怪都不記得還有詩韻這個妹妹,這麼久都沒來看詩韻一下。”蕭詩韻緩緩走向李雪雁旁邊坐下,還不忘抱怨。

對於蕭詩韻如此直白的話,楊帆大感吃不消,那幽怨的模樣,好像是被拋棄的怨婦,而楊帆就是那負心漢。

這也太大膽了!

楊帆苦笑一聲,擺手對著旁邊的丫鬟吩咐道:“去後院叫夫人前來,說有好友前來拜訪。”

楊帆清楚,想和女子講道理,那是怎麼也講不通的,還是找武媚娘來應付。

隨著丫鬟轉去後院,李雪雁驚歎道:“詩詩姑娘不僅才情無雙,容貌更是豔絕天下,難怪讓長安才子心心念念,如果雪雁是男子,也一定會心動呢!”

蕭詩韻微微一笑,白了楊帆一眼道:“雪雁妹妹過譽了,你這樣的可人兒才惹人憐愛呢,哪像姐姐被人扔在一旁不管不問!”

見蕭詩韻商業互誇一番後又把予頭指向自己,楊帆摸了摸鼻子,頓時尷尬不已。

不過卻毫不掩飾眼中不斷閃耀著的光芒,看來要把這位修煉了千年的妖精儘快收服才行,不然容易禍亂人間。

雖然蕭詩韻剛才的話語很大膽,但面對楊帆赤裸裸的眼神,高興之餘,又覺得羞怯不已,但心中更多的卻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