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歐陽詢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顯得尷尬至極。

之所以如此,得要從歐陽詢的生平說起。

年幼時寄人籬下、流離失所也就罷了,但歐陽詢當官以後卻也是一個軟骨頭。

在隋煬帝時期,歐陽詢任隋朝太常博士,後來宇文化及在揚州稱帝,歐陽詢看形勢不對,馬上投降為宇文化及效忠;

當竇建德建立夏國,歐陽詢又在夏國任太常卿一職;

李世民大破竇建德平定河北,歐陽詢又一次投靠大唐。

因為與高祖皇帝李淵交情甚厚,所以被授予侍中一職。

一次次的背主、投靠,歐陽詢最後在大唐貞觀年間累遷銀青光祿大夫、給事中、太子更率令。

說得好聽一點那是福源深厚、逢凶化吉。

說的難聽一點其實也就是牆頭草兩邊倒,誰當家作主就投靠誰。

這樣的人根本沒有骨氣,妥妥的投降派。

如此毫無氣節的臣子,在楊帆看來,比三國時期那個三姓家奴還要遠遠不如。

即使是歐陽詢有再高的文學成就,也不會讓楊帆心生敬佩。

在楊帆眼裡,這老頭最多也只是一位寫一手好字的文人而已。

如果作為一名書法家,楊帆倒也不會說什麼,反而會豎一個大拇指。

如今又一次展出軟骨頭的一面,這才讓楊帆氣憤不已,也是剛剛藉機諷刺的原因。

以女人去換取所謂的和平,還說的那麼大義凌然,自然引起楊帆反感。

所以說話毫不留情,甚至有些陰陽怪氣。

果不其然,歐陽詢聽懂了。

即使再好的素養,也不禁變了顏色。

那張乾癟的臉龐,高高聳起的顴骨,如同只有一張老皮包著,臉頰不斷抽搐,顯得有些猙獰。

明顯是在拿自己牆頭草的人生說事兒,差點沒把歐陽詢氣得鼻孔冒煙。

只能用顫抖的手指對著楊帆怒道:“莫要太過分了,老夫從未招惹於汝,如今卻如此譏諷於某,是為何意?”

李世民肌肉也是一陣抽動,太陽穴突突亂跳。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這混不吝的小子怎麼專門朝別人臉上呼呢?

這話……,呃……任誰也頂不住。

不過李二陛下卻並未插話,別人說看法嘛,總要讓人暢所欲言。

他也想看看楊帆這傢伙有什麼高論?

但更主要的是楊帆並沒有說錯,李世民也不好呵斥。

只見楊帆臉色一肅,完全收起笑容,盯著歐陽詢那張醜臉看了一會兒。

這才不急不緩的說道:“人的面孔俊美與醜陋,這是與生俱來的,我們誰也無法改變,但內在的骨頭卻是一樣的,只要有骨氣,任何事情都不能壓垮,也是錚錚男兒的由來,所以只要有骨氣與自信,那就是堂堂男兒。”

餘光瞥見李二陛下頻頻點頭滿是贊同,楊帆瞬間來勁了:“長得醜不是汝的錯,但是長得醜但骨頭卻這麼軟,甚至把送女人也說得那麼高尚,那麼清新脫俗,這就是汝的不對了,怎麼不送汝自己的女兒去呢?”

本來還沒覺得什麼,楊帆後面的話風一轉,歐陽詢只覺得一股血氣直衝天靈蓋,差點腦充血暈了過去,騰的一聲站起身來,滿臉赤紅大怒道:“豎子無禮,怎敢如此辱某?”

楊帆一本正經:“汝無恥就不能讓別人說麼?”

“某如何無恥了,如果今天不給個交代,某與汝勢不兩立。”整個人微微顫抖著,歐陽詢快要氣瘋了。

楊帆渾然不懼,反而沉聲喝道:“以汝所說,男兒怕死,便將女人推出去遠嫁塞外,用一個女人去苟求國泰民安,用一個女人去換短暫的安逸,用一個女人去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