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昨晚的演講真是太精彩了,我興奮得一夜都沒有入睡。”

25日凌晨,菲利普發表了《我們絕不懼怕全面戰爭》的演講後。當晚,西班牙王國政府帶頭,歐盟各國首腦參加,無數狂信徒追隨,約莫一萬五千人規模的隊伍,在耶路撒冷進行了聲勢浩大的火把遊行。

對這種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國社起家的玩意兒,身為歷史學者的菲利普其實內心是很不以為然的,所以他在帶頭走了一圈後就退下去休息了。但是對於十七世紀的歐洲人來說,如此規模的火把前進,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尤其是這一年才二十二歲的王儲路易斯,更是興奮得不行——整整走了一個晚上,直到晨光漸亮,火把遊行的效果打了折扣才停止。

而在菲利普起床早餐的時候,精力旺盛的年輕人毫無倦意的坐在自己父親的對面,滔滔不絕的講述著昨晚的一切。言辭與眼神之中,都對自己的父親充滿了崇拜與熱愛。

看著陷入狂熱情緒的兒子,菲利普心裡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中國的那位穿越者這麼能打,他何至於用到這樣的招數?

不過說真的,當十一月底,聯軍在馬來半島被擊潰,二十萬聯軍被俘虜的訊息傳來時,菲利普雖然難過,但還真的沒有感覺到危險或者絕望。

得益於最近幾十年醫學的進步,生產力的飛躍,以及殘酷的,導致德意志地區直接人口減半的三十年戰爭等多場大型戰爭的迅速結束或者乾脆直接消失。所以此時西班牙透過歐盟控制的歐洲區域內,實有人口1.3億。其中的適齡男性青壯,約為1620萬。有這個基數打底,從征伐印度開始,累計損失的四十多萬軍隊,以及被俘的二十萬軍隊,雖然令人心痛,但真要說就此沒有了有生力量,那也完全不至於。

更何況,這損失的四十多萬軍隊裡,有五分之一是黑人,有五分之二是日耳曼人,還有五分之一是北歐人、盎格魯撒克森人、斯拉夫人……總之,真正的卡斯蒂人,只有七萬餘人。

除了在人力損失上能夠忍受外。在經濟上,和大明因為南海經濟圈的封鎖差點就經濟崩盤不同。歐盟這邊,雖然支撐六十萬遠征軍的開銷極大,但是最近這三年,歐盟的財政收支居然還是盈餘!

之所以這樣,一方面是歐盟收進了印度:和美洲四千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只有一千餘萬印第安人可供壓榨不同。印度三百多萬(不算分給奧斯曼的巴基斯坦)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有八千多萬人口——而且和美洲大片原始地貌不同,這裡的土地已經經過了幾千年的開發,積累沉澱了大量的財富。

另一方面當然是電學技術進入到了大規模實用階段,社會有了新的財富增長點。

而最讓人意外驚喜的,還是因為大規模的戰爭,使得中歐之間的貿易額減少到近似於無——從新航路得以開闢,中歐之間有了直接經貿往來以來。中歐貿易,歐洲始終都是逆差:絲瓷茶這三個中國的拳頭產品,歐洲人是極為喜歡但又無法找到合適的替代品。因此每年都不得不拿出大把的白銀進行購買。按照西班牙首相奧斯瓦列斯的估算,最近二十年裡,中歐的貿易逆差越來越大。特別是蘇伊士運河開通後的第二年,歐洲的商人在絲瓷茶三項上,總共是花出去了1.5億枚雙柱。

這筆支出,看起來是歐洲的商人們花出去的。但是商人們把中國的商品買回來後,還不是要在歐洲售賣。而歐洲的普通百姓買了這些後,他們有限的資金就無法購買西班牙的工廠裡生產出來的其他商品——經濟上的損害,最終還是要西班牙政府來承受。

而與之相反,大額的順差,除了給大明政府帶來高稅收以外。大量白銀的湧入,還使得本身產銀量嚴重不足的大明,得以繼續維持銀本位貨幣制度。

可以說,中歐貿易的一進一出,才是菲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