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們漢人是入侵者,我又能怎麼辦?只有按照皇上以前的說法,對他們進行物理說服了唄。”

一眾許久不見的同學暢聊起彼此分別近兩年來的見聞,時間就過得很快了。到了兩天後的中午,在成都號的底層船艙已經差不多被全部淹沒的時候,他們終於看到了陸地。

“嚯~!”在望遠鏡裡看到陸地上巨大的燈塔,燈塔下繁忙的港口,以及港口身後,依著低矮的小山丘而蔓延的城區。鄭威等人也恭恭敬敬的對著陳孝天行禮:“陳百戶和孫太守這兩年真是做得好大事業!”

“哈哈哈,彼此彼此。三位率領著六百多勇士橫渡太平洋的壯舉,才更容易吸引六大報的報道啊。我們這樣十年如一日的水磨工夫,也就是你們咋然見到覺得驚豔,如我這樣天天繞著島嶼來回奔波的人,其實並不感覺有多了不起。”然後他手指前伸:“諸位,臺灣府到現在,已經被劃為北、中、東、南四縣,這其中,臺東縣我們的控制力度最弱,事實上我長期也駐紮在臺東縣。這臺北縣呢,乃是臺灣府治所所在,最是繁華。整個府的人口,大約接近十萬,超過了整個府衙所掌控的人口的一半。”

“了不起啊,雨農,這水磨工夫才是最見一個人本事的時候。”

“是啊,想當年我們在方山,山長不是跟我們說,追姑娘就是要有水磨工夫的嘛。”

“誒,說到這裡我倒是覺得,雨農,你們是把臺灣當做姑娘來治理的吧?”

“哈哈哈~”

幾個同學互相笑鬧一陣後,在水手們的歡呼聲中,成都號終於成功的進入了一個船閘,然後隨著閘門的關閉,在一陣巨大的轟鳴聲中,一股黑煙從船閘上方一臺巨大的,黑乎乎的機器裡噴湧了出來。然後過了一會,在重慶號上的張宏、鄭光遠、鄭威等人,就看到船閘裡的水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下降。

“雨農,這便是蒸汽機?”

“是的。這玩意可是個珍品,是孫太守前些日子跑到方山實驗室滿地打滾要來的。別說,有了這東西之後,不管是船閘抽水,還是碼頭吊貨,這效率提高了十倍不止。咦,你們出海的時候,蒸汽機還沒有公開吧?怎麼會知道?”

“我們在美洲的時候聽說過。據當地的印第安人說,西班牙人在當地的金銀礦裡也安裝了蒸汽機,抽取地下水。”

“嘶~我還以為這玩意是我朝獨有呢,沒想到......罷了,先不說這些,諸位,孫太守親自到碼頭迎接來了,我們趕緊下去。”

......

“下官等拜見孫太守。”

“誒,諸位英雄縱橫三萬裡,為我朝帶回重要物資,應該是本官先向諸位行禮才是。”

這一年,孫傳庭不過二十七歲,但是在臺灣島上的兩年,其實他過得極為辛苦。因此,不到三十歲的青年人,髮際線已經有些向高處發展的跡象了。

“各位遠航歸來辛苦,本官已經為諸位備下不腆之酒,且先入席吧。”

“孫太守,多謝款待。我等在海上漂了太久,確實需要饕餮之宴。只是還請先讓我等將船艙中的活物卸下。”

“哦?活物?”

“是,我等在美洲捕獲了當地一些特有的物種,想敬獻給皇上。誰知返程遇上了德川家的殘餘,導致我們的行程增加了太多時間,一路之上,人死了不少,這船上的動物也死了很多。所以,這會兒得趕緊先卸貨。”

“好,此乃要事,本官先陪諸位完成此事。”

“多謝太守,太守,活物卸下後,還請太守組織人手把它們往北京送。我等完成補給後,要駕駛重慶號立即駛向海南。不然我們也不知道船上的橡膠植株還能剩下多少。”

“......本官明白了。來人,趕緊組織人手卸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