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陛下,請放心。中國人就是因為太靈活了,所以打仗的時候不會這麼瘋狂的。不過,東方人的文明確實和我們不太一樣,他們不是太看重生死。前些年,我在美洲也抓了不少俘虜,普通士兵裡倒是有投降的,可是那些高階將領,一個都沒有投降的。比如那個高迎祥,我當時抓到他後跟他說,只要他肯投降,我就做主,給他在美洲劃一大塊地。結果他反而問我知不知道什麼叫忠義,什麼叫華夷之辨……嗯,這個東西后來我問了不少傳教士,他們都解釋不清楚。”

“呼,好了,我也不想去思考這種讓人頭疼的問題。我現在只是迫切的想知道地面上的庫蒂尼奧有沒有抓到活的俘虜。我們的情報工作實在是太滯後了,我迫切的需要知道中國人此刻在印度到底有多少兵力以及他們大致的部署方向!”

“古斯塔夫陛下。”

“嗯?杜倫尼,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被歷史本位面上的拿破崙讚譽為‘法蘭西十七世紀第一統帥’的杜倫尼,這會兒還不到27歲。因此菲利普再怎麼喜歡他,也只能給他掛上中校軍銜。

不過,在此時陛下、殿下、閣下滿屋的指揮艙裡,他毫不怯場:“陛下,關於從俘虜口中獲取情報,我深表贊同。但我認為我們還可以抓一些印度本地的王公貴族來詢問。同時,果阿港的港區設施被剛才的爆炸所全部摧毀雖然很讓人遺憾,但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這使得我們可以不必侷限於此地登陸。如此,敵人在這裡迎擊我們的一切準備,都將落空!”

……

指揮艙裡一陣沉靜後,古斯塔夫和瓦倫斯坦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欣慰的點了點頭。

“年輕人,你說得非常好!”

“菲利普陛下如此的看重你,果然是有原因的。”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基本印證了杜倫尼的說法——日本俘虜,活的,一個都沒抓到。畢竟這個時候日本人宣傳的是:若是此戰失敗了,我們將被趕回本州島,重新去過那種人多地狹,地震火山侵襲不斷的日子。要想保住今天的生活,要想我們的子孫後代世世代代擁有這樣肥美的土地,就需要今日每一個勇士無畏的犧牲。

所以,沒有一個日本士兵投降。即便是那些手腳被炸斷無法自戕的俘虜,最後也是拒絕回答聯軍的任何問題而被擊斃了。

但是這裡的印度王公貴族的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果阿這個地方是處於印度南部,這裡是印度教最頑固的地方。所以此地的印度土著天生的對白種人有一種膜拜和服從。

說真的,當這裡以前的主人葡萄牙人被中國人趕走的時候,這裡的印度教徒們內心還真的有些遺憾。而最近三年多的時間裡,雖然他們對治理此地的中國人表示了服從,但內心深處其實還是不怎麼信服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白人老爺回來了,那還不得拼命伺候,竭誠奉獻?

“各位。”

1638年5月26日,在果阿城裡剛剛清理出來的一處儲存還算完整的建築物裡,古斯塔夫為首,一眾歐洲高階軍官們聚攏在一起,進行登陸成功後的第一次軍事會議。

“根據印度人提供的情報,現在在東側不遠處擋在我們前進道路上的,是日本人和朝鮮人,其總兵力大約有五個師,七八萬人。而真正的中國人,此時還在數百公里外的孟買等著我們撞上去。”

“哈哈哈,那些愚蠢的中國人,就讓他們傻傻的繼續在北方乾等吧。”

陪著下面的軍官們笑了笑後,古斯塔夫道:“目前我們登陸的部隊,只有十個師,扣除戰損和病重的之後,戰鬥人員只有十四萬五千多人。下一批次的部隊,最快也要二十天以後才能到達。所以,現階段我們的任務是,鞏固以果阿為核心的沿海區域,為下一部分軍隊的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