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有不少吏員偷偷向我們彙報:北直隸的不少主官表示,新律執行後,他們判案的自由受到了嚴重的限制,這官兒當得沒有以前舒服了。”

哼,這才到哪兒啊?以後當官只有越來越不舒服的。

不過這話朱由棟倒是沒有說了。他點點頭,然後道:“新律繼續在北直隸試行。今年下半年開始,在南直隸也開始試行新律。南京刑部、金陵日報要對新律的試行進行嚴密監控。另外,兩直隸畢竟是我大明膏腴所在,光是在這裡試行,沒有廣泛的代表性。刑部再找三個經濟文化都比較落後的府,也在那裡試行新律。”

“是,臣領命。”

“好。”輕輕的拍了拍桌子,壓壓手,阻止住準備起身的王象乾:“大司馬稍待,兵部的事情最後來講。”

“是。”

接下來,禮部都是常規性工作。在國務會議十天一次的高頻率召開下,吏部也沒有每次都需要拿到這個級別的會議上來敲定的事情。

“殿下。”戶部尚書許弘綱起身:“南京戶部奏報,今年六月,各地黃冊全部入庫。我大明自宣德之後,再次有了詳實、可靠的黃冊。國家根基,至此修補已經接近大成。臣,謹為殿下賀!”

“臣等謹為殿下賀。”

“哈哈哈,同賀同賀,謹為皇上賀,為大明賀!”

“是,臣等也為皇上賀,為大明賀。”說完這句話後,許弘綱繼續道:“接下來,從下半年開始,臣準備著手重新繪製魚鱗圖冊。此事需要兵部發文給各地駐軍,讓他們繼續協助戶部的工作人員。當然哪,不能讓大家白乾,戶部為此做了五十萬元的預算,那個,大司馬?”

“哼!”雖然在國務會議上這兩個老頭是吵得最厲害的。但王象乾也知道夯實國家根基就還差這最後一步。所以,雖然各種嘀咕諸如什麼只給我們五十萬,不把我們丘八當人看的廢話。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起身,做了堅決支援的表態。

這些事情都弄完了之後,朱由棟宣佈先休會。並讓方正化安排小宦官們重新把會議室裡的座椅進行了調整。

十分鐘後,當參會眾臣重新步入會場的時候,整個會場已經徹底變樣了:會場的周邊,因為放置了許多木架子,由此變得凸出。而因此而相對凹陷的會場中央,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沙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