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這會兒跪下去說什麼父皇萬歲啥的,為父真的就看不起你了。”說完這話後,朱由棟轉過身來,對著夏允彝道:“彝仲啊,朕和太子都幫你白乾了一天活兒了,能不能賞點晚飯?”

“哈哈哈,皇上這話說的臣都有些慚愧了。不過皇上,後湖長洲乃是放置黃冊庫的地方,是不能生火的。所以,還請皇上移步,到對岸用膳。”

“好,快快讓他們把船開過來。哦,對了,彝仲啊,你兒子今年多大了?”

“回稟皇上,犬子完淳,今年十月就要滿十三歲了。”

“朕聽說此子極為聰慧,五歲能通讀經史,七歲就能作詩歌,而且長得極為神俊。你且先走一步,給朕和太子安排好晚膳,另外再叫你兒子過來陪朕用膳,朕和太子先在長洲等你。”

“臣謝過皇上厚恩,那請皇上和太子先在這裡稍待,臣儘快安排好諸事後再來接駕。”

看著夏允彝匆匆離開的身影,朱慈燚稍稍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道:“父皇,我大明的天才少年不知凡幾,為何您獨鍾此子?”

你不懂,那是夏完淳啊。那是寫下“三年羈旅客,今日又南冠。無限山河淚,誰言天地寬?已知泉路近,欲別故鄉難。毅魄歸來日,靈旗空際看。”的夏完淳啊。雖然在這個位面,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但是穿越者的情懷和敬意,決不允許我對這父子倆視而不見。

看著朱由棟沉默不語,朱慈燚只好新開一個話題:“父皇,這次回京後,兒臣想去新疆走一走。”

“嗯,你也看出來了?不錯啊。”

“謝父皇肯定。兒臣知道,三年後的大戰,初始階段可能是我大明與歐盟爭奪印度,奧斯曼不一定會入局。但如果我們拿下了印度,或者在印度佔據了明顯優勢,那奧斯曼人肯定會傾力援助歐盟。與其等我與歐盟雙方氣喘吁吁時面對奧斯曼人的生力軍,不如等我與歐盟開戰後,就直接從新疆發兵,透過陸軍把奧斯曼人的主力吸引過來。

三年後,蘭新複線肯定完工了。我大明的後勤保障問題不大。倒是奧斯曼,在沒有鐵路的情況下如何從本土把軍隊和彈藥物資運送到中亞與我決勝,這才是對方的致命傷。”

“很好。”滿意的點頭後,朱由棟道:“你能想到這一點,朕很高興。那朕問你,你對我大明與歐盟爭奪印度,可有信心?”

“這個嘛……兒臣在美洲與西班牙人纏鬥多年,深知西賊還是很有戰鬥力的。當然,我大明經營中南已經多年,從中南半島出發,只要孟加拉灣制海權在我手上,後勤方面我們拖也拖死西賊了。可是拿下印度後,要想進攻歐洲,甚至西班牙本土,這就很難了。那時候的成敗,未可知也。”

“不,你錯了。”微笑著搖搖頭後,朱由棟道:“在為父的盤算裡,只要拿下了印度,我大明對歐盟,或者說對西班牙的戰爭,就穩操勝券了。”

“這?還請父皇為兒臣解惑。”

“呼~”長舒了一口氣,朱由棟整理了一下思緒後道:“歐盟的核心是西班牙,而西班牙的歷史不過才一百多年,比起我華夏,差得實在是太遠了。他們沒有秦皇漢武這樣偉大的帝王,沒有孔孟這樣的先哲。這是他們面對我華夏時,最大的致命傷。

儒家雖然問題多多,但儒家堅持的文化認同和華夷之辯這兩點,是儒家的精華所在。而從秦皇開始,漢高祖、呂后、文帝、景帝、武帝,六位君王前赴後繼,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在我中華大地上建立起了高度集權的大一統國家。從此之後,我華夏即便處於分裂時,各割據政權的統治者也會發自內心的認為國家遲早統一,稍微有點才具的割據者,都會努力的想承擔起統一國家的歷史責任。便是一個鄉間的老農,也知道天無二日,民無二君……

慈燚,你要記住,這兩點,是我大明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