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還好——能看到爆炸和濃煙嘛。但是本方擊中敵艦水線下裝甲帶的位置後,除了讓敵艦輕微抖動外,對方的航速居然基本不受影響!

“呼~”在重慶號完成轉向後,鄭芝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td,看來對方這艘大艦,除了管子粗外,皮也厚啊。不過我算看出來,打了這麼久,敵艦的速度就沒超過12節。哼,傳令各艦,鍋爐燒到最大,隊以165節的速度脫離戰場。”

“是!”

就在通訊參謀大聲應是,準備離開指揮塔去訊號塔那邊打旗語的時候,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所有指揮塔內的人員,其身體都不受控制的向後跌倒!

一枚來自親王號主炮的炮彈,凌空命中了重慶號的艉部。在掀飛艦艉炮臺的同時,就像一隻無形的巨手一般,朝著重慶號的艉部狠狠的按了一下。然後重慶號的艦首就從海面高高的翹起,再狠狠的落到了海面上。

“怎麼回事?”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絲毫不顧自己頭上因為撞上指揮桌的圓形鈍角而迅速血腫起來的頭皮,鄭芝龍雙手握著銅管,朝著損管人員大吼了起來。

“將軍,艉部中彈,三號炮塔被擊毀,艉舵損壞!”

“輪機艙,本艦航速受到多大影響?”

“將軍,航速正在下降,目前還能跑出15節。但這個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艉舵受損,船隻固定向左轉向!”

“塞林木!”

大吼了一聲後,鄭芝龍一手捂住自己劇痛的頭部,一手扶住銅管:“體艦員注意,體艦員注意!本將是鄭芝龍,本將決定用艉部受損的重慶號掩護其他艦隻撤退!不想與艦同沉的,趕緊的跳海!”

他吼完這句話後,轉過身來對著指揮塔內一眾軍官道:“都撤吧,真要是運氣不好再被對方那艘大艦中上兩炮,誰都走不了了。”

“將軍,請您先撤!”

“扯~”鄭芝龍面部肌肉微微抖了抖:“本將怎麼能撤?撤到哪裡?跳海,然後讓後面的廣州號停船來救本將嗎?說不得還會把廣州號也一起陷進來!”

“那將軍你怎麼叫我們跳海?”

“傻啊,跳海了死了就算了,沒死也能做俘虜嘛。雖說這做俘虜很不好受,但好死不如賴活著。”

“那將軍您怎麼?”

“嘿~”擺擺手,鄭芝龍慘笑道:“本將絕不是視死如歸的人,剛才不都準備帶著大家逃了麼?可是……”他把手一攤:“運氣不好,艉舵壞了,逃不了啊。哎,本將自擔任分艦隊司令以來,一直都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讓老子去吃牢飯,吃不慣啊。”

“哈哈哈,將軍,您吃不慣牢飯,難道我們又吃得慣?”

“你們……”虎目含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鄭芝龍狠狠的一拍桌子:“那好,那我們就在這重慶號上奮戰到底吧!炮術參謀,讓我們剩下的四門主炮力開火。輪機參謀,你下到船底,守住通海閥,若是西賊想要俘虜本艦,那我們就開啟通海閥自沉!”

“得令!”

“給後續的廣州號打訊號,艦隊指揮權轉交給戚振宗大校。告訴他們,西賊大艦速度偏慢,最多半個小時後,西賊的大艦將對我不再有威脅,只要我們不解散編隊,西賊的普通艦船絕不可能將我殲。只要今日有一艘艦能撤回夏威夷,我們的犧牲就是值得的!”

“得令!”

“哈哈哈~”看著手下雖然心思各異,但仍然有條不紊的執行自己命令的樣子,鄭芝龍開心的大笑一陣。然後他又朝著西邊深深的看了一眼:森兒,為父今日要殺身成仁了。唯願你好好唸書,將來率領更大更強的戰艦,為為父報仇吧!

默默的在心裡說完這句話,他又大吼起來:“各就各位,奮戰到底!諸位,讓我們忠烈祠見!”

“將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