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師任務很重:他們要儘快的走到加勒比南岸的圖爾博村,聯絡上那裡的海軍。

不過,率隊撤出波哥大城區的曹變蛟可沒打算這麼輕易的放拉伊蒙多過去。

五天的時間裡,大明特種兵團依託南美茂密的植被,對拉伊蒙多的兩個師進行了密度極高的伏擊作戰。尤其是神出鬼沒的狙擊手們,更是讓西軍的軍官們現在都不敢佩戴軍官服飾進行了指揮了。

五天的時間裡,拉伊蒙多悲哀的發現,他的部隊,從波哥大開出來後,哪怕本方堅持在官道上前進。面對敵人的伏擊和騷擾,一般都是驅趕而不是進行徹底的追擊……也只走了不到兩百公里,距離波哥大西北的麥德林都還有很長的距離。更不要說圖爾博了……

最後被曹變蛟的伏擊戰搞得火大,再加上必須要考慮將來回到歐洲後對路易斯王子的陣亡有所交代。拉伊蒙多調整了兵力部署:一個師的部隊不管不顧的瘋狂前進,另一個師以連為單位,進入密林,與曹變蛟的部隊進行近距離剿殺——他不是不想派出斥候單騎速進到圖爾博,關鍵是,兵少了,根本就無法避開曹變蛟手下對其斥候的擊殺啊。

普通陸軍士兵離開官道進入密林與特種兵進行這樣的戰鬥,毫無疑問,在戰損比上,曹變蛟這邊佔了大便宜。但是,曹變蛟的麾下,一共只有三千餘人啊。所以拉伊蒙多這一招,對於曹變蛟一方的壓力,還是極大的。

“幹!老子的觀察員又死了一個!這仗越打越吃力了。你派出去到南邊的斥候回來了沒有?南邊的主力要什麼時候才能到?”

“把波哥大點燃之前我就讓隊伍裡的斥候南下了。現在算算,怎麼也往南走了四五天,這麼長的時間,想來也該找到主力部隊了。”

“我們計程車兵雖然和印第安人都是黃種人,但是在相貌上和印第安人還是有很明顯差別的。說不定,全都被攔截了呢。”

“你說的這種情況,確實有可能的。但是有什麼辦法呢?”曹變蛟把手一攤:“我們本次出發前,特意讓李自成、張獻忠從他們的部隊裡抽調了三十個印第安精銳充作信使。誰知道在爬山的時候,這些傢伙全都掉隊了嘛。”

別看曹變蛟的肩膀上掛著兩槓三星,這次只要能掙扎活著回去,少將的金星是怎麼都不會少的。但是面對掛著一級軍士長肩章的王順文,他也只能陪著笑臉:沒得辦法啊,這位可是出身於方山。當年的同學裡,副相、總督、尚書一大把。也就是這傢伙只喜歡狙擊,對升官發財沒什麼興趣,不然的話,至少也是少將了。不過,即便對方沒有走軍官這條線,但終究是憑著手裡的這杆狙擊槍拿了無數的人頭,爬上了大明兵王的位置。如此超然的地位,就算他沒有那群方山同學,曹變蛟對其仍然需要客氣又客氣。

“我說老王啊,現如今主力聯絡不上,我們的局勢一天比一天惡劣。最近這幾天,你還是歇一會吧。沒發覺對方的狙擊手、迫擊炮手,都開始針對起你來了麼?只怕西賊把他們王子被狙殺的帳,都排到了你的頭上啊。誰讓你是我們團的狙擊教官呢?”

“……呃,據說攻城那天晚上他們的王子是被幹掉了。根據事後我們抓的俘虜的口供,結合當時的時間、方位以及周圍人群……這路易斯王子應該是我敲掉的。只是那又如何呢?那傢伙在那裡上躥下跳,不敲他敲誰?”

“敲了就敲了唄,屁大個事。我的意思是,現如今敵人的主要精力都是在針對我們的狙擊手。呃,你作為教官,作為全軍狙擊第一人,在這個時候,是不是稍微停一停……這萬一要是出了意外,會挫傷我軍計程車氣啊。”

“這話我不愛聽,當此之時,更要迎難而上。不光是我,這全團的狙擊手,都要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好好的實戰練兵。凡是能夠在如此殘酷戰場下活下來的,將來都是了不起的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