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白跑一趟?”

“呵呵。”盧象升和朱徽娟什麼都沒說,只是彼此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相視著溫柔的一笑。

“哧~!”這狗糧灑的!

老舉人是風流才子的後人,稍稍轉轉腦子後自然就明白過來了,這兩個傢伙此時正處於熱戀期——這個期間的戀人,那是巴不得時時刻刻都纏在一起。一起來接人接不到怎麼了?正好明天繼續接嘛!熱戀中的男女,只要在一起,做什麼事情都是充滿了甜蜜的。

哎呀,說起來咱們這皇上真是大度啊。還沒正式成親呢,就讓這兩個年輕人單獨出來約會了?這要是擦槍走火搞出人命來可怎麼得了?

不過呢,這種先談戀愛再成親的方式,真的很不錯啊!想當年,自己在洞房花燭夜才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正妻。那可真是先上床,再談戀愛了——這感覺就差了好多啊!

“文起兄,前些日子你隨信送來的文章我看過了,真是讓人佩服不已啊。兄長的文章,已經是爐火純青了,這一次會試,必然高中!”

“哎,賢弟啊,愚兄這心裡。”自嘲的一笑後,文震孟對著朱徽娟拱拱手:“長公主殿下可能也聽說,草民已經落榜十次了。這一次,應該是草民最後一次參加會試了。若是這次再不中,草民就準備去吏部報備,申請將來去新建的蒙學什麼的做個教師了。”

“兄長的文章,我請方山幾位進士出身的教授看過了,都說已經趨於大成,所以這一次,應該是能夠中的。”溫柔的笑了笑,朱徽娟注視著文震孟的雙眼:“皇兄自登基以來,就對科舉有輕微的調整。而這一次,則是把經義、詩詞歌賦的考試時間都從三天減到了兩天。如此一來,留給策論的時間,足足有五天。”

“此事,草民在去年就已經知悉了,看來,皇上是越來越看重未來朝廷官員辦實事的能力了呀。”

“是的,不過我看皇兄的意思,他還是覺得仍然不夠。他經常跟我們這些做弟弟妹妹們的說,以後我大明的官員,其知識絕不能侷限於四書五經,必須要文理兼備,而現在的科舉,除了少數天才,很難選出他滿意的大量的官員。”

話說到這裡也就夠了。文震孟十次會試不中,並不意味著他傻。朱徽娟的話已經非常清晰的表達了兩層意思:其一,科舉制度即將發生大變革,這次再不中進士,以後就是想考,估計根本就中不了。其二,既然科舉制度要大變革,那麼這次會試的策論題目是什麼,還用猜麼?

……

1622年二月初九,天啟四年的會試正式開考。

這一次科舉,朱由棟再次進行了微調。

其一、經義、詩詞兩場考試時間從各三日降低到各兩天。

其二、策論的時間,從三天,提高到五天。

其三、評卷改“極佳、可取、棄”等模糊的評語為分數。三卷滿分皆為100分,但考試結束後,三卷的分數要進行折算。其中,經義和詩詞各佔15%,策論佔比為70%。

這個‘微調’,著實讓大明內部很多官員全身冒出一身冷汗:這標準要是放在自己中進士之前,說不得,我們多半也中不了!

不過呢,作為取得了進士資格,在朝廷任職的官員們來說。雖說他們一陣冷汗,但卻基本上都支援皇上的這個微調:最近十來年,尤其是最近三五年,大明可以說是一天一個樣。這對官員的管理水平提出了極高的要求。如果科舉還不改,選拔出來一大群文人騷客有個屁用!還是選拔一些能夠做實事的傢伙出來,分擔我們日益沉重的工作壓力是正經!

在職官員們基本都支援了,那些還沒有考中進士的舉人們,乃至更下一級的秀才、童生們,意見再大,也沒有什麼用了。

總之,文震孟在參加這次科舉的時候,到了二月十三日,策論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