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大明新軍三個鎮,共計四萬五千人,已經全部運動到所謂的西貢要塞以北十五里處。另外,京營和騰驤四衛支援了一萬人,兩廣各衛所也支援了一萬人。這兩萬人也已經在西貢西北展開。”

“海軍方面。”顏思齊也站起身:“末將這次帶了十五艘北直隸級和三十艘金陵級,已經在西貢以南三十公里的崑山島建立了基地。並徹底完全了對西貢港的封鎖。”

“好!”重重的擊掌後,熊總督面色不善的將目光轉了過來。

此時的後黎朝,剛剛完成王位變更,新的越王叫黎維新。這位本身就是個傀儡,加上此時年紀還小。所以看到熊廷弼的眼神後,本能的脖子就往後一縮!

倒是後黎朝此時的權臣鄭松,此時還敢於和熊廷弼正面相對:“熊總督,我大越的御林軍全員三萬,本次王上按照天朝的要求,出兵兩萬南下和天朝大軍一起懲戒暹羅賊子。但是……”

“但是什麼?”

“總督大人。”四十來歲的鄭松乾脆就跪了下來:“說來也是羞於啟齒,我越國家門不幸,出了阮福家這樣的叛臣。此僚雖然名義上仍然尊奉大王,但實際上在其控制的地盤上儼然自成一國。下官身為大越丞相,數次想要討平此僚,但無奈才德不足……總之,我大越的御林軍,此時被阮福家的叛軍阻擋在順化以北三十里處的沐化,無法南下,也無法為天朝效命。”

“總督大人,休要聽這我越國的活曹操顛倒黑白!若是沒有了我阮福家在南方堅持,只怕鄭家早就謀朝篡位了!”

“嘿!阮福源,你這廝居然還有臉自比漢昭烈皇帝?”

“哼!我怎敢自比昭烈?不過,諸葛丞相的一點忠誠,我自問還是學得不錯的!”

“熊大人,還請為下國主持公道!先滅了這個割裂國家的叛逆!”

“熊大人,我越國一直都是大明忠順藩屬,還請先為我們剪滅權臣,還我越國朗朗乾坤!”

“好了!”

熊廷弼才沒有耐心在這裡聽這兩個權臣囉嗦,他重重的一拍扶手:“我大明從來不管藩屬國的內政,更不用說你家大王在國內關起門來自稱皇帝,根本不是我大明的忠順屬國了……這些東西本官懶得跟你們計較,你們也不要在這裡跟本官刮噪。那個,阮福源?鄭家出兵兩萬,你這次能出兵多少?”

“大人,若是鄭家如當年曹魏,我阮福家就猶如當年的蜀漢。這兵力是遠不能和鄭家比的。但是,既然天朝用得上咱們,那我家也傾盡全力,出兵兩萬。”

“好。阮福源,開啟邊牆,讓鄭家的軍隊南下吧。”

“大人?”

“本官在這裡給你一個保證,若是鄭家敢趁此機會發亂,本官事後一定將鄭家全族誅殺!鄭松,你覺得呢?”

“請熊大人放心,雖然下官只是下國草莽,但為天朝上過辦事,基本的忠義之心還是有的。阮福源,我在這裡保證,本次作戰結束後,我越國御林軍將全部退回北方。以後我要滅你,會堂堂正正的再來,絕不會趁著這次為天朝辦事偷襲。”

“哼,我暫且信你一次。”

“誒,這就對了嘛。你們放心,此戰只要你們表現得好,我大明也不會吝嗇封賞的。”

輕輕安撫一下這兩位後,熊廷弼又稍稍把眼光抬起,看向了此時敬陪末座的莫敬寬。

說起來這莫氏也算是奇葩了:此時的莫氏政權,苟延殘喘於高平一隅,治下百姓不足十萬,要不是大明廣西布政司的支援,早就被鄭家給吞了。但,所謂驢倒架子不倒——就這樣一個政權,其統治者對大明自稱宣慰使,對內,呃,自稱皇帝。

這一家子剛剛在這一年的年初被鄭松一頓爆錘,河內附近的適合農耕的平原地區丟了個一乾二淨,主要能戰之兵也被打了個稀里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