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我們不到十公里的山下一個背風處。”

“查瓦特族?”張獻忠皺了皺眉:“以前老子沒接觸過啊,他們操的什麼語言?怎麼溝通的?”

“師長,這是活躍於安第斯山脈東側和雨林西端的一個漁獵民族,他們以前也有不少族人參加了蒂雅陛下直轄的第二師。他們用的是本族語,我們是透過朱盛淼師長派到我們師的嚮導與之溝通的。”

“原來如此,這樣我就放心一些了。那,傳令下去,讓‘丟擲巨石’率領一個連前出打探。注意在不驚擾對方的前提下儘量貼近觀察,若是對面只是一個小營地,那我們就要想辦法全殲,若是沒有全殲的把握我們就繞開。老子不想因為一條小魚就暴露了整支大軍的行蹤。”

“好嘞!”

過了約莫一個多小時,斥候回來了:“老大,我們去摸了那個據點。據點範圍很大,裡面做飯的煙霧也很多。據查瓦特族的人介紹說,這群白皮是一個多月前來到這裡的。當時來了起碼好幾萬人。但是在十二天前,超過一半的白皮從這裡離開,向西走了。”

“嗯,這大概就是我們前些日子在對面的山脊上看到的那隊人馬了。雖說那天他們也看到我們了,但自那天開始我們就冒著高原反應的危險展開了強行軍,所以我們到了,他們還沒有趕回來?”

“老大,應該是這樣的。”

“好,既然如此,咱們就幹這一票。傳令下去,一團二團守住後路,三到九團展開,老規矩,圍起來,反向偵查確認安全後,全線進攻。”

“好嘞!”

就在張獻忠開始排兵佈陣的時候,在山下這個巨大的營地裡,下巴一顆大肉痣的克倫威爾正好整以暇的坐在營地的主帳內品著一杯葡萄酒。在他的面前,匍匐著一位年邁的印第安長老。

“閣下,我的勇士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把義軍,不,把叛軍引到了這裡。請您遵守您的承諾,放了我族的老弱婦孺。”

“哈哈哈,尊敬的查瓦特族族長,請您放心,我說話一向是算數的。嗯,這是釋放你族人的手令。我現在交給您,您拿著這個手令,去這裡東南二十公里處,您的部族以前過冬的營地裡交給那裡我的軍官就可以了。”

“感謝您的仁慈。”

“哎呀,族長啊,其實我們歐洲人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窮兇極惡啊,我們還是講道理的。請您回到部族後告訴您的族人,不要給那些來自遙遠太平洋西岸的中國人賣命,那是非常危險的。因為,按照拉伊蒙多總督的新命令,凡是給中國人賣命被我們發現的,我們將屠滅整個部族。而相反,為我們西班牙人做事,我們將給予你們豐厚的報酬。”

“是,我會讓我的族人從義軍,不,從叛軍那裡退出的。”

還是義軍?看來,這次收心又失敗了啊。看著查瓦特族長佝僂的身軀慢慢退出主帳。克倫威爾無奈的搖搖頭:帝國在美洲的統治,真的有點危險了呢。

手裡的紅酒輕輕的抖了抖,一口將杯中血紅色的酒液一飲而盡後。長著一顆大肉痣的嘴角又冷冷的微笑起來:不要緊,有我克倫威爾在,那些黃皮猴子很快就會發現,在美洲這塊我們白人統治的大陸上。他們要麼老實的做個奴隸,要麼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