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後代種下足夠大的餘蔭啊。”

“熊先生確實是性情中人,嗯,剛才吾跟你講的,皇爺爺那邊已經準了,估計吏部的任命很快就會到。熊先生也趕緊和家人安排一下私事吧。”

“這個不急,殿下,孫愷陽去南中,拿了太孫的十萬兩銀子。臣去寬甸,不至於還得去和戶部打交道吧?”

“哎,這做老師的怎麼如此苛待學生?好吧,熊先生想要多少?”

“孫愷陽拿了十萬銀子做束脩,臣自認為不在孫愷陽之下,這束脩,也得十萬吧?”

“罷了罷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樣,都一樣的十萬。”

“嘿嘿,臣多謝殿下。殿下放心,有臣在,建州無能為也。”

“嗯,熊先生也請放心,一兩年之內,吾會給你送很多新東西來,助你在遼東建功立業。”

“殿下看得上的東西,必然是不錯的。不過,臣自知脾氣暴,嘴臭,這去了遼東,少不得得罪人,少不得被人彈劾。到時候在京師,就要偏勞太孫哪。”

“嘶~~熊先生,你是吾的老師啊,能不能稍微有點廉恥?感覺怎麼是功勞你去拿,後面的麻煩事都是學生的?不過這個事情呢,在吾向皇爺爺推薦先生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沒事兒,上次搞臭了一個楊應文若是還不能警醒他們的話,吾不介意再搞臭更多的楊應文。”

沒得辦法啊,李成梁在遼東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只有派熊廷弼這樣的人去,才能扛得住李家在遼東的遮天之手吧?彈劾?只要你想做事,在大明是免不了的。到時候兵來將擋,見招拆招就是了。

性情中人熊廷弼蹦蹦跳跳的走了,朱由棟渾身一鬆,一下子就攤在了座椅上。

“王承恩。”

“奴婢在,哎喲,小爺,你這樣子可是有什麼不舒服?要不要找太醫來看看?”

“無妨,就是有點累罷了。哎,從早上起來一直忙到現在,頭暈得不行。快點吩咐下去,從宮裡的地下冰庫取幾塊冰來,吾要敷敷頭。讓後廚趕緊的給吾弄幾樣簡單的吃食。吾吃過了還得去徐先生那裡。”

“小爺,你這個樣子,今晚還要繼續操勞麼?奴婢斗膽說句犯上的話,千歲爺都沒有你累啊!有些事情,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何妨?便是非要在今晚見那位大人,小爺是太孫啊,難道不該讓他們過興華宮來拜見麼?”

“在這裡囉嗦什麼?!所謂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吾只覺得時間不夠用,哪裡敢有半分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