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四章 天下重新透明(三)(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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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雲淡日光寒。簷流未滴梅花動,一種清孤不等閒……好詩,既有動靜相對,也有志向表露。國端兄(東林八君子之一的錢一本,和張瑋同為武進人),你教的好學生啊。”
“呵呵呵,席之的天分是極出眾的,自身也很努力。叔時(顧憲成)謬讚了。”
“哪裡哪裡,以愚弟在吏部幹了那麼些年,看過無數青年才俊的經驗來看。席之這樣的好孩子,只要繼續這麼用功下去。三元及第不敢說,但解元、會元、狀元,三元必有其一啊!”
“嗯,這一點,我也是極為贊同的。”當顧憲成和錢一本在談論張瑋詩詞的時候,一個爽朗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卻是東林書院另一個靈魂人物高攀龍到了。他用力搖了搖手裡的報紙:“兩位,今天的射鵰看了沒?那完顏康果然認賊作父,非但如此,還要謀害自己的師叔啊!”
“看了的看了的,呵呵,我們哪天收到金陵日報後不是先看射鵰再看其他?便是今日,也是把射鵰看完後才注意到席之的詠梅詩上了金陵日報啊。”
“是嘞是嘞,這太孫殿下的文筆真是了不得!雖說文字過於淺白,幾乎沒有文采。但這情節的輾轉起伏,整部小說架構的精妙,真是讓人歎服不已!”
“存之(高攀龍),怎麼你也覺得這射鵰是太孫寫的麼?”
“難道叔時(顧憲成)還不相信?這可是南京戶部尚書張士佩親自證實的啊。”
“張士佩因為黃冊的事情並不得太孫信任,他說出來的話未必準確,此其一。其二,這射鵰的作者署名是王棟。在金陵日報的創刊號上,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見的作者署名也是王棟。呵呵,便是太孫真的天資聰穎吧,但是初見這樣的詩,豈是一個孩童寫得出來的?”
“這倒也是,那這些東西到底出於何人之手呢?莫非是狀元郎?”
“呵呵呵,張以誠是松江人。我與其父早就相識,對此子也多有了解。總的來說,張以誠的字畫是很不錯的,但是詩詞嘛,距離這首初見還是有些距離的。他應當是寫不出來的。”
“嗯……看來這位太孫背後,還有高人啊。”
“叔時,叔時,哦,存之與國端兄也在啊。今天的金陵日報看了麼?”
“看了看了,怎麼,小范(安希範)也要來和我們討論今日的射鵰麼?”
“唔,這射鵰是好看,但是昨日的第三版,講到了春秋戰國呢。這其中可是大有名堂!”
“怎麼回事?待我等看看。”
眾人仔仔細細的把昨天的金陵日報第三版反覆閱覽後,個個臉色都很不好看。
這一天的金陵日報,刊登了韓非的《五蠹》部分原文不說,還用大白話進行了翻譯。
在20世紀初期,民國的大家們為了開啟民智,提倡使用白話文。但是那時候的大家們早年都是之乎者也這麼過來的。咋然使用白話文,還是多少有些文縐縐。但是這對於穿越者來說,就完全不是問題。他用大白話翻譯《五蠹》,那絕對能做到淺顯直白。
如此淺白的語句,再加上標點符號的應用,只要你識字,你就能看懂。只要你智商正常,你就能聽懂!
法家和儒家是彼此的大敵!即便中華帝國幾千年來都是實行的荀子‘隆禮重法’(表皮是儒家,骨子裡是法家)那一套。但至少表面上,儒家子弟面對純粹的法家觀點,那就必須否認和批判!
更不用說,五蠹裡有這麼一句話了: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
“混賬!是何等無恥倖進之徒,居然如此蠱惑太孫?《韓非子》這樣的書,也是皇家子弟該看的麼?”
“金陵日報竟然敢刊登這種文章,那張以誠到底還是不是我孔孟子弟?”
“呵呵,存之不要發火,發火也沒用。你沒看到這個編者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