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刑部相對事情比較簡單:重新修訂大明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目前開啟了眼界的國民也只是少部分,而且現在刑部的官員總的來說都是科舉考出來的老派官員,朱由棟也不指望他們能夠領會自己的真正意圖。所以,這個不急,先慢慢做起來便是。

兵部的事情大多是常規『性』質的:西南、西北仍有零星的少數民族叛『亂』,對這些叛『亂』,朱由棟抱定的都是先鎮壓,再問理由的態度。鎮壓完了後,確實是大明的地方官不像話的,那就懲罰地方官,並維持當地原狀。是土司混蛋的,那就把這個土司全家給殺掉,然後要麼換個土司比較窮沒啥產出的地方,要麼就實行改土歸流。

比較麻煩的是正北方向和東北的蒙古入侵問題:建州的滅亡,使得蒙古的問題變得突出起來。林丹汗此時就任蒙古大汗已經十年之久,自身的能力和威望都有了相當程度的提升。已經能夠聚集三萬以上的牧民,對明朝的薊遼、宣大等地進行較有威脅的侵犯。

對於這種情況,朱由棟的策略是:橫海衛每次派一個千戶去薊遼,然後率領當地駐軍與林丹汗作戰。好吧,這傢伙就是在拿林丹汗練手,並努力的把每一個橫海衛計程車兵都當成軍官來培養最次,一個普通的橫海衛士兵,出去到其他衛所、軍鎮後,怎麼也要能勝任把總。

禮部的事情也不多,1615年乃是兩京十三省的鄉試之年,禮部真正忙的時候是在明年。

嗯,明年,丙辰年,這一年的進士里名人可真的有點多。便是那些落榜的裡面,也有不少厲害的。

最後的吏部嘛,朱由棟在聽完了該部尚書趙煥的彙報後,微笑道:“大冢宰,孤找你要個人。”

“殿下客氣,您是監國,何談要。請殿下明示。”

“嗯,在你老家山東,有個巡鹽御史叫畢懋康的,你可知道?”

“孟侯臣是知道的,此人乃徽州人士,萬曆二十六年進士。少年以書畫靈動而聞名,出仕後又以能辦實務而著稱。昔年陝西旱災,他主持賑濟,花錢少而活民多。在山東擔任巡鹽後,迅速理清了歷代欠單,真真稱得上是一員幹吏!”

“嗯,孤想把他調到北京,做戶部侍郎,如何?”

“臣無異議!”

“好,待會孤下一道教令,吏科給事中如果沒有異議,那就請吏部儘快辦理吧。”

“臣遵命。”

朱由棟只是歷史愛好者不是明史專家,所以對大明的歷史名人,也只記得一些。

在軍事專家方面,趙士禎他是知道並且記憶深刻的。但是畢懋康他就只是有點印象而已,穿越過來頭幾年,他完全沒機會自己提拔人才,所以時間久了就忘了。

之所以這個時候想起來了,其實不是因為軍事研究的問題。而是太孫殿下準備從萬曆四十三年開始,把大明的鹽政好好整頓一下。

老朱在建國的時候,總體經濟政策是很保守的。但是在鹽政上卻又比較超前。

鹽稅,在以農立國的國家裡,在其財政中絕對佔有重要地位。中華帝國幾千年來,對鹽稅的徵收,大概分為三種方式。

一種是全部專賣制:國家掌控所有鹽場,生產、運輸、銷售,全部由國家負責。這種制度,好處在於國家可以透過全程把控,把食鹽的價格定的極高,盡最大可能搜刮老百姓的銅板。而壞處則是低效、**、催生私鹽。

其次是就場徵稅制:國家派出官員入駐各大鹽場。鹽場的生產由私人負責,鹽生產出來後,國家官員在鹽場裡就把鹽稅給徵收了。剩下的運輸、銷售什麼的國家統統不管。這樣做的好處是生產高效、私鹽基本絕跡。壞處則是國家拿到的相對較少。

第三種則是就場專賣制。鹽場的生產歸私人所有,鹽生產出來後,以固定的價格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