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渡說著便去打量小魚兒,彎彎的眉,大大的眼,直直的鼻樑,小巧的嘴巴,白嫩的面板,這時羞暈滿暈,婉若兩瓣桃花,嘖嘖嘖……

江左果然是養人啊!

一開始,小魚兒低著頭不敢與她對視,後來終於鼓起勇氣,紅著臉蛋低低地道:“若是……若是小郎君真的能夠將我家小姐救出,小魚兒……小魚兒願意……”

黑娃漲紅了臉,心中噗噗直跳,人家郎才女貌的,哪裡還有他什麼事?縱然如此去想,對谷渡去生不出半點怨恨。

谷渡見他們二人各懷心思,不禁邁開步子,哈哈大笑起來。

小魚兒和黑娃站在後面面面相覷,他究竟是何意……

……

大牢之中,兩個獄卒在檢查死囚牢的時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其中一人說道:“你聽說沒有,那個叫作莊五郎的傢伙如今已經全招了。”

“咱們褚大人的手段,他不招能行?”

“你是不知道,這次聽說是那兩個小郎君的主意,不但要殺了莊五郎,還要挖墳鞭屍,那莊五郎嚇得當場屎尿齊出,立即就招了。不過啊,他倒是一推了之,將罪責都推給了這兩人。”

“那是不是一會兒還要審這兩個潑皮?”

“還審什麼?聽說是直接問斬!”

兩個潑皮目瞪口呆,趴在地上扒著小孔大呼冤枉,那邊獄卒惡狠狠地罵道:“嚎什麼喪,一會兒上路的時候再嚎不遲。先好好想想,一會兒留什麼話給家人。”

高矮兩個潑皮一陣膽寒,不像是在嚇唬他們。

過不多時,獄卒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兩個潑皮像是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矮個子抱怨道:“都是你,若是咱們先招了,那莊五郎又怎會佔得了先機?”

高個子心猶如被掏空了一般。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莊五郎出賣,就是再好的兄弟感情也招架不住啊。

矮個子霍然起身,揪住高個子就是一頓暴揍,高個子潑皮也不還手。

直到那矮個子打累了,才問道:“你到底還能不能想起什麼來?”

也許同伴的腦子裡還有一些能夠救得二人性命的東西,這也是留給他們的一線生機。

高個子心亂如麻,被矮個子又狠狠地揍了一拳。

矮個子氣急敗壞地道:“老子這次被你害死了。早知如此,就不該跟你們這兩個夯貨賺這沒命的錢。”

他與高個子是好兄弟,而高個子與莊五郎只見更熟悉一些,對整件事情所知最少的便是他了。可如今到好,莊五郎將他們二人賣了,所有的罪責都需要他們二人來背。

這簡直就沒有天理。

“啪!”

矮個子又是一巴掌打在了高個子的臉上,現在還講什麼兄弟情面,連命都沒有了。

這一巴掌打得矮個子的右手都疼了。

矮個子終於再也忍耐不住了,兩眼血紅地盯著自己的同伴:“老子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不知不覺中,竟然從同犯完成了到審訊人員的轉變。

高個子已經被揍的有些麻木了,眼神空洞。

“你再不說,老子先弄死你,就說此事都是你一人所為,跟老子無關!”

高個子白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大義滅親還有用?

事實上,高個子也在努力地回憶著有關於僱主的資訊。

那人出現之時,從來都是黑紗遮面,說話好像也刻意地捏著嗓子,讓人無從辨別其本來聲音。而且,此人惜字如金,能點頭或者用搖頭來表示的,絕對不會用語言表達。

謹慎的很。

矮個子見高個子摸著下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