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氏依偎在男人的懷中,摟著他寬大的腰身,臉頰緊緊地貼著他的前胸,輕聲道:“我相信,這一天一定會實現!不過,就算沒有鳳冠霞帔,而是去不論是天涯海角,君兒永遠都跟著蕭郎……”

男人低頭望著懷中的單氏,內心也在微微起著變化。

這一刻,只屬於他們兩人。

他多麼渴望每天都能夠這樣抱著懷中的女人,多麼希望自己有個可以安身的家。

然而,皇族的血脈讓他走上了一條顛沛流離的道路,這將是一條註定充滿了荊棘和坎坷的路。

有時候他也在想,這樣到底值不值得?

可是,還沒有等他想明白這個問題,仇恨和雄心壯志便塞滿了他的心頭。

值不值得的問題只能是拋諸於腦後。

女人媚眼如絲的眼睛向男人望去:“妾身想給蕭郎生個孩子……”

單氏終於將心底裡的話說了出來。

男人聞言,忽然身子僵硬起來。

正在情難自禁中的單氏感覺男人沒了動靜,不由嗔怪地睜開了雙眼,痴痴地望著男人。

男人像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才說道:“君兒,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我們……我們……”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大嘴就被單氏柔軟的小手捂住了。

“妾身只是說說而已,蕭郎不必當真!”

單氏有些懊悔說出之前的那句話,這讓他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撕心裂肺的哭嚎聲,現在想來依舊是不堪回首。

單氏的眼睛有些模糊,溫軟的嘴唇印在了男人的唇上。

單氏孀居數年,此刻猶如干柴遇到烈火……

正在關鍵時刻,樓下忽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登時將單氏和男人嚇了一跳,兩人急忙分開,單氏慌張地道:“蕭郎,不會是事發了吧?”

到底是個婦人,遇到這種突發情況,立即慌了手腳。

相比她,男人就要沉穩的多了。在單氏驚慌失措的工夫,那男人已經將衣衫穿好,蹬足入履道:“不會,若是事發,憐兒豈會有機會來此報信?我先藏在帳後,你見機行事,勿要慌張!”

冷靜是成就大事最基本的素質。

對於單氏的反應,男人並未責怪,畢竟是一個婦人,見過的世面也不多,完全可以理解。

“妾身……妾身……”單氏鬢髮凌亂,酥胸半露,衣衫不整。

平時在樓家雖然刁鑽跋扈,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是大方二夫人的基礎上,若是被人撞見了姦情,樓家怕是沒人會給她說話,大房自不必說了,就是二房和三房也得落井下石踩死她。

之所以能夠在樓家立足,不就是憑著一塊不存在的牌坊嘛。

不大一會兒工夫,單氏的丫鬟憐兒焦急的聲音已經出現在了一樓:“夫人,夫人,府外有人求見!”

“深更半夜的,聒噪個甚?”單氏語氣雖然多有詰責,但心中著實一愣,這都幾更天了,怎地還會有人來府上,當真是奇事。

而且,樓家勢微之後,白天都不來人,這大半夜的,就更加令人匪夷所思了。

她扭過頭向躲羅銷帳之後的男人,一時間沒了主意。

那男人低聲道:“你且去前廳看看,小心應對。”

單氏咬咬嘴唇,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便下了樓。

樓下憐兒等得正急,作為單氏的貼身丫鬟,她太清楚自家夫人了,此時單氏臉上的潮紅尚未褪去,看得她臉也跟著紅了。

“看什麼看?死丫頭!”單氏一邊理著耳邊的頭髮一邊罵道,“何人大半夜的前來?”

兩人邊說便走,憐兒心中委屈,輕輕地道:“是沈重沈大人和陸翁。那陸翁在大門口大喊大叫,家人不得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