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賠罪點頭,單騰開出的條件太過於誘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白得兩貫錢,跟天上掉餡餅差不多,“單兄,此事就交給在下了。”

單騰一叉手:“如此我便靜候佳音了。”

賀百川從來都是詩會的焦點,今日也不例外。

不過,今日的詩句中字字句句飽含惆悵之情,得到了王孫公子、名媛貴婦們的一致稱讚,尤其是跟在賀百川旁的那少女竟是看得痴了。

他人詩句尚未展示出來,便有人前來道賀:“賀兄大才,今夜怕是要憑此詩句一舉奪魁了!”

賀百川淡淡一笑,對於作詩,他有著絕對的自信。

雖然情場失意,但其才情詩句為他人所贊,如名花突放,引來蜂蝶紛飛,禁高興得臉上放光。

在眾人簇擁下登堂入座,連飲三大觥,正待說話,有人手掌輕拍了三下,兩壁廂帷幕突然大張。

一隊妙齡女子,個個身著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妙曼雲環、步搖叮噹,手揮五絃,目送秋波,旋舞而出,廳中眾人霎時間便雅靜下來,聽歌女唱時,卻正是他方才所作的《怨歌行》。

“明月照高樓。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婦。悲嘆有餘哀。借問嘆者誰。自雲宕子妻。夫行約十載。賤妾常獨棲。念君過於渴。思君劇於飢。君作高山柏……”

歌聲剛歇,眾人立時鼓掌稱讚。人群中有一白衣青年嘆道:“真個清豔絕倫!不知出於哪位名士手筆?”

他身旁一名年約六旬的玄衣老者笑著指了指靠在門口附近的一張桌子上的賀百川道:“賀郎君!”

眾人這才看去,只見這賀百川一襲青衫,生得唇紅齒白,劍眉星目,宛如玉樹臨風,是標準的美男子。

聽眾人稱讚自己,故作謙遜叉手道:“拙作豈敢承蒙金獎,承教,承教了!”

他心中固然得意,但環顧左右,並不見樓清漪芳蹤,心中不免十分失落。

眾人並不知情,見他謙遜有禮,好感更增。接著那老者又對白衣青年小聲說了句什麼,賀百川循望去,見那白衣青年身文巾儒衫,面如冠玉,器宇軒昂。

江陵大大小小的詩會,賀百川幾乎從未缺席過,但此人面生的緊。不過,那玄衣老者倒是有些面熟,正是江陵令沈重。

此人學業精深,講述經義,深為儒林所推重,在高祖、元帝時便頗受倚重。見沈重對那白衣青年極為恭敬,賀百川不免猜測其身份。

:()南北朝打工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