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直捧得合不攏嘴。一來二去,酒有些吃多了。

庫猛看到天色不早,便低聲催促宇文直上路,宇文直點點頭,同眾人告辭,登上了車駕,直接向西北而去。

陳唱這邊則是有諸多女眷,啟程便遲了一些。為了以防萬一,宇文直又命袁增調撥了一部分人馬,親自護衛陳唱等人趕赴江陵。

谷渡的身子還虛,只好同陳唱等人一起回江陵,眾人在出發之時,才發現那救人的老者不見了。此人醫術高超,陳唱不覺十分可惜。

倒是谷渡冷著臉說道:“走了倒好,倒是免了一番口舌。”

陳唱不其知所云,愣愣地看著他,谷渡冷聲道:“去你家夫人邊守著,在我這裡做甚?”

陳唱稀裡糊塗地被罵了個灰頭土臉,只好去樓清漪的車駕上,掀開門簾見到小魚兒一張包子臉。

“姑爺!”小魚兒的臉上透出欣喜,這幾日她獨自一人出來尋自家小姐,在路上遇到了賊人,幾乎被嚇掉了魂兒,好在谷渡等人相救。不過,即便如此,對於一個十幾歲的少女來說,這回也是讓她心有餘悸,此時見到陳唱自然是十分的欣喜。

小魚兒正要將陳唱讓到上面來坐,卻聽到紫菱在後面冷冷地說道:“姑爺,這車廂之中已經坐了四個女子,怕是沒有地方了,不如您移步到其他的車駕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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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唱無奈地摸摸鼻子,感覺碰了一鼻子灰,紫菱畢竟是個丫鬟,這話多半是樓清漪的意思,看來她對自己還是很有成見的。

不擠在一起也罷,否則四個女人圍在身邊,也是尷尬不已。

陳唱無奈之下,只得去跟袁增敘談。袁增雖然是個粗鄙武夫,但陳唱跟他還頗有共同語言,兩人敘談良久,彼此之間感覺很好。

車駕走走停停,到了江陵已經近落日時分,陳唱便道:“袁軍主,天色已晚,請軍主隨在下進城稍事歇息一夜,家中準備了薄酒,也好讓在下略盡地主之誼。”

袁增笑道:“陳小郎君的美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在下還有軍務在身,便在外多做停留。我們來時便自備了乾糧,既然小郎君等人平安無事,小國公交待給在下的任務便也完成了,就此告辭了!”

陳唱原本好好謝謝這位性子直爽的將領,沒想到他一刻也不肯停留,只好說道:“那真是太過可惜了。我與袁軍主一見如故,實在是不忍分手。如果將來軍主再來江陵,一定要通知我,容我做個東道才是!”

“一定,一定!”

雙方言語一番,便拱手作別,扳鞍上馬,各自分別。

陳唱策馬來到了車隊前,恰好見到谷渡伸著頭向外眺望,便道:“谷郎君,怎麼了?咱們現在平安地回到了江陵,你該高興才是,怎麼怏怏不樂的樣子?”

這一路上,他見谷渡話語不多,精神不振,一副落落寡歡的樣子,心裡似乎有什麼心事。

谷渡輕輕搖頭:“此番救人,沒想到最後卻著了別人的道兒,我……很沒用。”

陳唱訝然道:“這話怎麼說?若非是你,我早就被呂管事李代桃僵所騙,哪裡還能將清漪救出,又如何能夠將安道銘、呂管事等歹人繩之以法?不對,此二人不能算是繩之以法,最多就是被殺人滅口。這次谷郎君出力甚多,簡直就是功德無量,怎麼能說沒用?”

谷渡沒精打彩地道:“就是沒用,我做的這些事,摻雜了太多的個人感情。我早就該猜到了呂管事的密宅。當時我再忍耐一下,自然可以輕鬆地查到樓清漪的關押之處,也就不會讓呂管事再從密道中逃竄了。

這件事雖然沒有細說,但是沒有比她更加清楚是怎麼回事的了,現在想起起來著實十分後悔。

“我反覆思量,我只是為你提供了一些必要的資訊而已,其實即便沒有我告訴你那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