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等人瞬時間被被褥裡發出的聲音所吸引。

劉軍主淫笑著問:“姓呂的,裡面是不是裝了個女人?”

呂管事道:“不錯,是個女人,而且是個絕色女人,若是軍主大人肯救我,我便將其送給你!”

劉軍主低笑起來:“姓呂的,你真的當我是個粗坯嗎?我殺了你們,這女人不一樣是我的,用得著你送給我嗎?”

呂管事好像早就想到了他會這麼說似的,便道:“軍主大人,你太低估老朽了,老朽早就寫了一封書信,交給了心腹之人,若是天亮之前我出不了城,自有人會將書信送至你們的大營之中,甚至是江陵的候官和長安朝廷那裡。”

“書信?”劉軍主一時間並未反應過來,“什麼書信?”

呂管事呵呵一笑:“自然是你我這麼多年的交情啊,書信裡都寫得清清楚楚的。你放心,老朽絕不會無憑無據地指證軍主大人。”

劉軍主聽罷瞪大了雙眼,手上發力,刀刃頃刻間刺破了呂管事脖頸上的面板,他怒道:“你這老匹夫,竟然敢如此害我,看我不宰了你!”

呂管事齜牙咧嘴,他也在賭,其實那所謂的書信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為了保命,只能是這麼說。

若是劉軍主執意要殺他,那也是他的命!

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十分的難捱,呂管事的心被煎熬著。

忽然,他感覺到來自脖頸上的壓力減輕了一些。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劉軍主勾結地方官和紳士,沒少欺壓百姓,這百姓雖然是後梁的百姓,但大周斷然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軍主,而得罪後梁以及後梁的百姓。誰不知道大週一直都在收買人心。

果然,劉軍主收起了刀,頹然道:“好,老子就信你這一回,想辦法把你們帶出城去。”

呂管事一聽頓時大喜過望,叉手道:“多謝軍主大人。”

“趕緊走,再不走,那姓袁的瘋子就追過來了。”劉軍主的心情懊惱到了極點,他真恨不得一刀宰了這老狐狸。

呂管事一把扶起早就嚇得腿軟了的心腹,低聲罵他沒用。

那心腹早就被嚇破了膽子,自己走都困難,如何還能扛得起樓清漪這個大活人。

劉軍主見狀命自己的一名親兵見人背起來,隨後跟呂管事大步向前走去。

他的身上有出城的腰牌,而且他是大周的軍營裡的人,守城的兵丁都得給他幾分薄面。

偏偏心腹被嚇壞了,走路就跟踩在棉花上似的,很快就落到了後面。

呂管事一看,心中著急,催促了幾次,可是那心腹確實像是爛泥扶不上牆,越走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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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軍主看了之後,心頭火更甚,轉身大步回去,一刀便結果了那心腹的性命。那心腹立即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臉上露出不可思議地表情,雙眼呆呆地看著劉軍主,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眼看著就要逃出去了,卻在此丟了性命。

不想死,不甘心啊!

呂管事也是大吃已經,這名心腹跟隨他多年,能力是有的,最關鍵的是忠心,用來一直比較順手,這次自作主張地將小郎君帶回來,也並不全是心腹的錯。

呂管事表情錯愕地看著劉軍主,嘴唇哆嗦:“劉軍主,你……你……為何殺了他?”

劉軍主將刀上的血跡在心腹屍身上蹭了幾下,惡狠狠地說道:“此人膽小如鼠,遲早會壞了你我的大事,留著他有何用?”

呂管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恨恨地一跺腳。

幾人再次沿著大街向城門而去。

再說陳唱和谷渡兩人。

兩人意識到呂管事可能會有密道,便出來尋找。

若是圍著宅子四處亂撞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