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羞答答地走進屋來把牛油蠟燭挑亮了些,見陳唱的目光還追著打量自已,臉蛋兒不禁越來越熱

卻不知道該如何跟他搭話兒,拿起一塊抹布東擦擦、西抹抹的,卻是忘了屋中的這些陳設、物件是一個時辰前才剛剛擦拭完的。

如此尷尬了好一會兒,終究是紅著臉走了過來,結結巴巴地道:“姑爺,你的身體還有些虛弱,早些歇息,我……我先去小姐那裡一趟,一會兒回來守著你。”說完轉身逃也似地出了房門。

意識到自己方才那副模樣,定是被她當成了油膩的中年猥瑣大叔一般,陳唱不禁暗暗苦笑。

經過幾日的休養,他精神好了很多,不過四肢還是有些無力。

見小魚兒走了,他便扶著床沿下地,長期的臥床對身體的恢復並不是很好,有些時候還是需要運動一下的。

小魚兒在身邊的時候,他也還是有意識地收斂一些的,畢竟和人家達成了協議是要裝暈的,下地活蹦亂跳自然也會令對方心裡不爽,人家終究也是擔著瞞報的責任的。

窗外一輪彎彎的弦月掛在老樹的枝頭,清淡的月光映在陳唱的深眸,他隨意地走動了幾下,除了心浮氣促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慌亂之中被人打在腦袋上的這一下,說輕不輕,說重不重的,也不能大意。

自己住的這間屋子也知道看了多少次了,傢俱擺件被小魚兒擦拭的一塵不染,單單這一點,就讓公司那個姓劉的保潔大媽望塵莫及,每次說她擦拭的不乾淨,還要聽她一堆的抱怨,倒像是他自己做錯了事情一般,索性便不說了,誰讓她是副總的親戚呢。

對於自己現在的身份,陳唱還是有諸多的尷尬的。

樓家也是豪門大戶,但他並無攀龍附鳳的意思,日子過得真實、平淡一些就好。

如果可能的話,找她去談談,要是她提出續約怎麼辦?

到底答不答應,這些事情還都沒有想好。

合約到期之後離開也可以,此時雖是亂世,但苟活大抵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反正絕對不能一輩子躺著賺錢!

如此想著,一個大體的計劃在腦海中漸漸地勾勒成型,所等待的只是一個恰當的時機,也許可以先讓小魚兒去探探她的口風。

最為關鍵的是,外面還有水靈兒在等他。

那位小姐一直不出現,令陳唱心裡有點忐忑,也不知道人家是怎麼想的。

房間並不是很大,轉了幾圈就轉完了,他的身子還虛,也不宜多運動。

正待回到床上的時候,門的方向傳來了吱呀一聲,然後便是悉悉索索的聲音。

陳唱不由地一皺眉,小魚兒這麼快就回來了?

好在他距離床榻不遠,急忙翻身上床,這一下用力急了些,竟然是氣喘吁吁。

不過,好在是躺下了,閉著眼睛裝睡。

此舉並非是怕小魚兒說什麼,因為有時候紫菱以及家中其他的丫鬟們也會偶爾過來幫著小魚兒做一些事情,被人撞見了自然是不好的。

門被開了一道縫,好巧不巧地那桌子上的蠟燭火苗掙扎了片刻便被風吹滅了,外面雖然是漫天星斗,但射入屋中的光線實在是有限,說是漆黑一團也差不多。

陳唱有些奇怪,微微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個黑影在黑暗中摸索了過來,這人躡手躡腳,大概是心下有鬼,怕人瞧見,便鬼鬼祟祟,不停張望。

清淡的月光照不出那人的輪廓,更看不清他的臉,只是覺得這人似乎有些駝背,個子也就是如同十來歲的孩童般。

陳唱暗暗嘆了口氣,本想過幾天的太平日子就悄無聲息地走的,偏偏不讓人順心如意,樓家的家丁護院是怎麼搞的,竟然讓小蟊賊闖了進來。

若是依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