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來著流民聚集地的目的是挑選可用的少年,可不是來看熱鬧的。

再說,他也不想在這樣的場合下跟樓清漪見面,每次見面都很尷尬,還是少跟她打交道為妙。

陳唱轉身欲離開這裡。

可是還未走兩步,忽聽後面有人喝道:“站住!”

汗!不是這麼背吧!

肯定是顏胖子把自己出賣了。

陳唱一聽,便知是那樓清漪,嘆了口氣,極不情願的轉過身來,只見草棚的左側正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

正是自己的原配夫人樓清漪。

陳唱微微一愣,立刻裝出一副吃驚模樣,插手笑道:“呀!原來是大小姐呀,幸會幸會。”

樓清漪走上前來,眉宇間略帶一絲疲憊,冷瞥陳唱一眼,問道:“不知郎君來此作甚?”

陳唱聽出她言語間似乎對自己有很大的敵意,但是也沒細想,哈哈一笑道:“我剛才路過這附近,見到這裡有人在做善事,便過來瞧瞧,看看是那位大善人在行善,沒想到是大小姐你呀。嘖嘖,想不你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有一副菩薩心腸,實在是難得,難得啊!”

樓清漪似乎對陳唱這些恭維的話,並不感冒,冷笑一聲,道:“郎君的口才果然了得,難怪最近能夠左右逢源,出盡風頭,小女子實在是佩服的緊啊!”

樓清漪的冷嘲熱諷,陳唱焉能聽不出來,心中甚是惱怒,我好話說盡,你不領情倒也罷了,反而出言暗諷,真是不知好歹。當即冷聲道:“大小姐,你此話何意?”

“此話何意?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樓清漪哼了一聲,怒道:“當初那水靈兒為了你得罪了主家,一路跟著你到了江陵城,歷盡磨難,你如今要去北地了,為何不帶她一起去?”

“難道是怕我嫉妒嗎?你我之間的關係,無須我再贅言了吧?你心裡想什麼儘管去做,不用考慮我!”

“還有,婉兒姐姐好心將松鶴樓託付給你,你不思圖報也就算了,為何還要聯合那婁少康惡意中傷於她?你這等卑鄙無恥,忘恩負義的小人,真是好不知羞恥。”

這……自己模仿夫人筆記給婁少康寫信的事情可是捂得嚴嚴實實啊,怎麼會被她得知了?

一定是小魚兒,這小丫頭怎麼什麼事都跟樓清漪說啊,真是一點都不懂得保密!

陳唱好歹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平白無故的被一個女子訓罵一頓,這口氣怎咽得下去,當即冷笑道:“樓大小姐,說起來,此事都是我和其他女子的事,你便不用在此指手畫腳了吧。況且我和那婁少康之間到底是何關係,日後自有公論,便無須你多言了。”

“你……!”

樓清漪氣急道:“你這等卑鄙小人……”

陳唱心裡暗罵一句,嘴角掛著冷笑,道:“我不跟你這女子一般見識,反正婁少康謀奪松鶴樓和夫人本人的奸計沒有得逞,反倒是斷了兩臂,說起來也是化解了一場危機。僅憑此,我陳某人就問心無愧。”

樓清漪怒道:“你這廝休得強詞奪理,你可知女子的名節意味著什麼。你揹著婉兒姐姐給婁少康寫下那恬不知恥的書信,有沒有考慮過醉仙居,有沒有考慮過婉兒姐姐,你惡意中傷婉兒姐姐這筆賬,又當如何算?”

“我且問你,我何時惡意中傷過夫人?”

樓清漪柳眉倒豎,怒道:“你還想狡辯,小魚兒已經將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你那日在偷偷在書房之中鼓搗的便是此事,我當時便覺得十分蹊蹺,如今看來當時果然有鬼。你明知道那婁少康對婉兒姐姐有非分之想——哼!婉兒姐姐真是瞎了眼,竟然選擇跟你這種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合作。”

那日見到陳唱鬼鬼祟祟,便覺得有蹊蹺,心知一定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