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挨個叮囑了一番。

一個手下從牆邊稍稍探出一點頭去,結果卻是一支弩箭立刻破風而來。好在馬良及時一把將他拽回來,箭鏃在護衛的臉頰擦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護衛死裡逃生,早就嚇得臉色慘白,就連雙腿也是不自主地打著哆嗦。

雖然遇險的不是馬良,但他也被嚇得汗水涔涔。沒想到這些殺手即使在黑暗中,還能保持這樣的精準度。

馬良狠狠地在掐住那護衛的脖子,低聲喝罵:“蠢材!他們現在的隊形進可攻,退可守,所有人的弩機都繃著弦呢,你現在貿然探頭就是自己找死!”

論起實戰經驗,還是馬良更勝一籌。他覺得有必要罵這些傢伙,這樣他們活下來的機會才會更大一些。

護衛嘴唇哆嗦:“這些人都是哪兒來的?”

馬良瞪了他一眼:“如今哪裡還有時間來想這些!”他沉思了一下,說道:“這條通道太直了,簡直沒有任何的遮掩,等這些殺手拐過彎來,我們就完全暴露在他們的面前了。先退回精舍,再想辦法禦敵!”

大敵當前,馬良還是比較沉著的,越是危險的時候越是要保持冷靜鎮靜,不能自亂了陣腳。而且,作為主將,他的狀態會影響到其他的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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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心中稍安,重新打起了精神說道:“嗯,在下只要跟著馬校尉即可,咱們互相配合,這些殺手就一個也逃不掉。”

馬良一陣苦笑,欲言又止,他可沒有那麼樂觀。

原來以為這是一個輕鬆的差事,可如今感到並非如此。

安道銘是本縣的一霸,在這裡喝花酒是大搖大擺來的,誰會這麼囂張,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看對方的人數和精良程度,馬良覺得今夜必定是一場艱苦的血戰,在所難免了。

他太瞭解這些精銳的殺手了,從剛才他們出手的速度來看,是不準備留下一個活口的。

如果有可能話,馬良一點都不想待下去,精舍裡面的兩個人,一個是稀裡糊塗的昏官,另一個則是魚肉鄉里的滑吏,兩個人他都不喜歡。他不想為了這兩個人丟了性命,可這件事他是拍著胸脯答應了呢,眼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是強打精神,但願他們能夠平安地渡過這一劫。

“孃的,早知如此,老子就應該去保護大小姐,而不是留在此地!這兩個臭蟲,關鍵時刻,老子可不會替他們殉葬,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兩人調頭跑進了精舍,精舍之中還留有一名護衛,這裡只有他們三人。如今想想,人留得少了。對方的殺手一下子就來了六人,可見對方對安道銘和褚縣令的重視。

精舍佈置的雖然精緻,但所有的窗欞都是木製的。門窗沒做任何加固,那兩個短小的銅門樞,只要一腳踹上去便會壞掉。

完全靠著這間精舍補現實。

他先是將留守的那名護衛叫了過來,簡單地說明了一下當前情況。

對方聽了之後也是心頭一震,然而馬良已經顧不得安慰他了,三人立刻動手將屋子裡的櫃子、條案和箱子挪到門後頂住。馬良還從安道銘的身前拿過來一罈酒,潑灑在視窗的木欄條上。

敵人再有片刻就來了,情急之下他們只能做這樣的佈置。

這些東西只能暫時拖延住敵人的腳步,但有總比沒有好。

做完這一切之後,馬良看著伏在案几上的褚縣令和安道銘,他有些厭惡兩人的呼嚕聲,這兩個該死的傢伙現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許他們會在熟睡中死去,也許他們睜開眼睛醒來之後完全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

孃的,不管是哪種結果,馬良都覺得這兩個蠢材比他們兄弟三人的命要好。

正在這時,馬良驚奇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