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既然如此,咱們就莫要耽誤工夫了,您要小的怎麼做,小的依你便是,只要您不嫌小的笨拙,小的一定讓夫人滿意就是。”

春娘一怔:“這可是個力氣活兒,不然老孃也不找你。”

栓子將自己的雙臂上的肌肉展示一翻道:“夫人放心,小的旁的沒有,一身的力氣卻是不輸給旁人,只要您能忍著,無須擔心小人。”

不是找你來教訓那個跟蹤的傢伙嘛,跟我有什麼關係,春娘又是一怔:“什麼叫我能忍著?”

栓子將自己的長袍撩起,微微弓著身子,有些尷尬地說道:“小的不諳此道,毛手毛腳的,若是……”

褲褶服本是北方遊牧狩獵的一種民族服飾,由於北方民族善於騎射,因此大多上身穿褶,下身穿褲,一起合稱為“褲褶服”。

栓子是個夥計,若是依著南朝的服飾幹起活來自然極為不便,因此他穿的便是褲褶服。

春娘見他這一番動作,臉蛋一紅,不禁霍然站起,喝道:“哎呦……你……你這是做甚?”

春娘不叫還好,栓子被她大喝一聲嚇得怔住了,手一哆嗦,褲子順著毛茸茸的大腿滑落到了腳踝……

他茫然道:“夫人,小人是按照你的吩咐伺候您啊?”

,!

下一刻,春娘恍然大悟,接著便像是一頭發了瘋的母老虎,歇斯底里地吼道:“滾,給老孃滾……老孃都沒讓府上的門房沾到腥味,如何會便宜了你這夯貨?”

前頭鋪子裡,吳掌櫃的悠閒地品著蜀茶,兩隻眼睛眯著,十分的愜意。

他叮囑了其他的夥計莫要到後院之中,前面的鋪子和後面的房間相隔四五十步,故而後院房中的聲音雖然能夠傳過來,但聽得並不是十分的真切。

後院傳來了春娘一聲大叫,吳掌櫃的笑呵呵地道:“栓子這小子愣頭愣腦的,一點也不解風情,就跟個叫驢似的,你看看春孃的身板兒在女子中已經夠可以了,可還是經不住栓子這樣的壯小夥?”

“這些中年婦人,需得好好地下一番水磨功夫……”

“沒經驗啊,沒經驗……”

那個十三四歲的小夥計站在一旁,正支稜著耳朵聽著後院的動靜,兩個臉蛋紅紅的。

吳掌櫃見了,笑罵道:“沒出息的東西,你小子毛都沒有長齊,便知曉了此等事情,是不是又去斜對面的孫記畫鋪偷看孫傳忠畫的春宮圖了?”

“那姓孫的,倒是有一雙巧手,但都有用在邪門歪道上了,好好的年畫不畫,非要去畫春宮,孃的,生意竟然比咱這胭脂水粉鋪子還要好……”

話還沒有說完,便見栓子穿著犢鼻褲連滾帶爬從後門闖了進來,吳掌櫃的手猛地一哆嗦,一杯熱茶澆在了褲襠上。

見狀,他還以為是栓子是頭一遭繳槍太快了,責怪道:“哎呀,栓子,你這般慌張做甚,怎的這麼快就出來了?哎呀,到底是頭一次,我說,你就不能忍著點嘛,這……這如何能夠讓人家舒坦?”

“掌……掌櫃的,不……不……不……”栓子平時本就木訥,此時緊張起來更是笨嘴拙舌。

吳掌櫃的又罵道:“你這夯貨,我是如何叮囑你的,慢些來……慢些來……,可你……哎呀,這是要壞了我的大事啊……”

正在這時,春娘氣勢洶洶的從後院衝了出來,吳掌櫃霍然起身,兩頰上的肥肉向上抽緊,一副惶恐驚懼的表情:“夫人,您這是……”

春娘霍地跳起,拍的一聲,便打了吳掌櫃一個耳光。

這一下出手如電,吳掌櫃忙伸手擋格,但手臂伸出時,臉上早已中掌。

春娘怒氣難以遏制,左肘彎過,往他腰眼裡撞去。這一下仍是極快,吳掌櫃的躲避不及,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春娘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