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當中,竟然被人套去了身份。

若不是對方是個絕世的美女,還真有點不甘心。

對方知道他背後有一定的勢力,偏偏卻不點破。

谷渡微笑道:“兄臺,兄臺,既然方才我們都承認這幕後主使之人勢力非同一般,只怕還要去尋些得力的人手才是,有自己人相助,咱們才好實施接下來的計劃。”

宇文直對於谷渡也不避諱,事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只是身份不予言明,便道:“谷郎君所慮甚是,此計劃引蛇出洞、麻痺對方固然重要,到了關鍵時刻,怕還是要動用兵器。”

谷渡笑道:“那就有勞兄臺了。”

宇文直襬手:“這不算甚?我只是想知道你麻痺對方之後,該如何做?”

方才谷渡和庫猛可是打了賭約的,看谷渡成竹在胸的模樣,宇文直更是心癢難耐,急於知道她的計劃。

谷渡呵呵一笑,說道:“兄臺,你若是信得過我的話,就莫要先問了。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宇文直心中微微不快,對方將自己拉入計劃之中,還要藉助他在後梁的勢力,卻不將計劃全盤托出,如此遮遮掩掩、藏頭藏尾的,這不就是擺明讓他當冤大頭嗎?

一度有想退出的衝動。

最終還是忍住了,咬牙說道:“好,依你便是!”

兩人重新回到了蒲席。

小魚兒雖有哭聲,但是更多已經轉為抽泣。

谷渡柔聲安慰了一番,哭泣這才漸漸止住。

隨後,谷渡和宇文直約定好了見面聯絡的方式,這才告辭離開。

黑娃邊走邊問谷渡:“小郎君,方才那兩個是什麼來頭?”

谷渡笑道:“你們可知道大周的叱奴氏?”

黑娃全然沒有停過,小魚兒卻“啊”地一聲輕呼,失聲道:“那豈不是當時西魏大丞相宇文泰的小妾,我聽小姐說起過。”

谷渡笑道:“啊,你家小姐倒是所知甚多。不多,這叱奴氏生了兩個兒子,一個便是魯國公宇文邕,另一個便是衛國公宇文直。”

黑娃更懵了。

小魚兒卻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兩隻大眼睛眨著,驚訝地道:“難道方才那位小郎君便是大周的魯國公?”

谷渡道:“正是,最近江陵都在盛傳魯國公宇文直來到了江陵,皇上還親自設宴為其接風洗塵,好不熱鬧!”

黑娃驚叫:“他……他就是大周的……魯國公?”

谷渡道:“如假包換!”

黑娃和小魚兒都是暗吃一驚,有些不敢置信。

印象中那些國公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豈會同他們這些貧民百姓坐在一起,且又這般隨和。

黑娃想到方才竟然跟國公大人一起吃酒,嘴角微微露出笑意,可轉念一想,這魯國公又不是梁朝的魯國公,人家是大周的,與自己何干?

如此,腦袋又耷拉了下來,怕是連這件事也不能與人提起了。

小魚兒問道:“魯國公這般大人物為何到了江陵?又為何對小姐的事情如此上心?”

谷渡道:“這我也不得而知,但是有了他的參與,你家小姐脫險想機率可就要大增了!”

黑娃雖然知道國公位高權重,可是到底有多麼高、多麼重,心裡並沒有明顯的概念。

谷渡耐心地給他解釋:“普天之下,皇帝自然是最大的,其次便是那些王爺,而國公僅次於王爺,也算是頂級勳貴了,而且這個宇文直還是大周先帝之子,你說說他權力大不大?”

黑娃聽了直咂舌。

皇帝老子的兒子,權力不大才怪,怕是那些胥吏們見到得嚇得屁滾尿流。

小魚兒有些不放心:“好端端的他怎麼就到了江陵,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