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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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櫃的正在盤賬,夥計在忙活起茶倒水端菜,聞言都向門口愕然望去。
掌櫃的最為驚訝,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陳唱和水靈兒也是一愣,那人剛好站在門口堵了個嚴實,他和水靈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掌櫃的匆匆從櫃檯後繞了出來,急急問道:“別急,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那人喘息一陣,張開剛要說話,外面腳步聲響起,兩名家丁打扮的大漢飛奔而至。
其中一個家丁嘴巴長得極大,若是沒有兩個耳朵攔著,怕是要咧到後腦勺上去。
他一腳就將那報信之人踹了大馬趴,罵道:“孃的,還想報信兒!”
不待那報信之人從地上爬起來,那大嘴家丁已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兇巴巴地吼道:“小子,你也不打聽打聽,得罪了我們婁家能有你的好果子吃?”
“莫說別的,到時候這江陵左近怕是沒一艘船敢拉你!”
陳唱一聽又是姓婁,又是造船的,這豈就是自己那未婚妻中的家丁?
如此惡奴,想必門風堪憂啊。
水靈兒也聽出了其中的關節,神色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掌櫃的姓李,那報信捱打的是他的親侄子,李掌櫃一聽是婁家的人頓時慌了,忙上前道:“哎呦,這位管事大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我這個侄子哪裡得罪了您?”
李掌櫃是個本分的生意人,這家飯鋪是他父親留給他和他大哥的產業,奈何他大哥早就去世,只留下了一個兒子,便是眼前這個侄子。
按理說,李掌櫃對這個侄子也算是不錯,但奈何這侄兒不學好,整日裡跟著一夥紈絝子弟走雞鬥狗、眠花宿柳,花錢猶如流水一般。
時間一長,李掌櫃的妻子兒子自然也看不下去了。
侄兒終究是個無底洞,他一狠心,跟家人商量了一下,便給了侄兒一筆不菲的錢財,讓他以後不要來找自己。
侄兒當時也是滿口答應,這段時日便沒有過來找他。
豈料,今日侄兒突然出現,還惹到了婁家的人。
“嘿,原來你便是他的叔父,那剛好,這件事正好要好生理論一番。”
“掌櫃的,實話跟你說吧,若是我家郎君大人不記小人過,興許能饒過你,若是他追究不放,今日你要倒黴了。嘿嘿,你這店就別想在江陵在開下去了。”
陳唱自然不想看著熱鬧,低聲對水靈兒道:“你別怕,肯定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水靈兒點點頭,想想也是他們二人都是頭一次來江陵,人生地不熟的,更別說有什麼仇家了。
“慢著!”
兩人抬腳就要往外走,就見一人像是一個肉球一般堵在了店門口。
陳唱見了此人極為驚訝,這胖子也就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大腹便便,圓臉肥腮,八字耷拉眉,眼泡浮腫,蒜鼻頭,一對扇風耳。
若是給他穿上一件單條橫格毛衣,理個鋸齒劉海小平頭,怕是就有人將他當作崇尚暴力美學與野獸唱功的胖虎了。
他身上穿著一身外靛青裡圓領布袍,頭戴平巾幘,袍子布料質地上乘、做工也極為講究。
看來他家中雖然有錢,卻只是個純粹的商賈,並非後世影視劇裡出現的穿著綾羅綢緞的富商形象。
商賈術利,好衣美食。
但由於傳統的“抑商”政策,使得商人的地位始終處於四民之末。
商賈之人不得衣絲乘車,是以這些商人即便是再有錢也只能是在家裡顯擺一番。
此刻,這大胖子坦胸咧懷,喘著粗氣,烏雲罩面,雙目在陳唱和水靈兒的身上不住地打量,眼神不懷好意。
陳唱見他是個不好惹的主兒,躬身施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