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同一時間,酒宴散去,畢竟前來赴宴的人沒有幾個人是真心來喝喜酒的。

一部分是來看樓清漪的笑話的,一部分人則是來看風向的。

樓家兩兄弟離開之後,並沒有各自回家,而是找了一個尚未打烊的酒肆坐了下來。

樓叔弼給二哥斟了一杯酒,緩緩說道:“阿兄,此事你怎麼看?”

方才在酒宴上不便過多交流,此時才是說知心話的時機。

樓仲謀抿了一口酒說道:“為兄感覺這件事很是奇怪。你們不是說這個女婿是從大街上隨意找回來的嗎?怎麼一轉眼的工夫,就成了那個姓陳的。”

樓叔弼微微皺眉,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事實上,這個女婿是臨時從大街上找來的,還是就是陳唱本人,他並不是太過於關心。

但是,這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並不好。

樓清漪這個侄女從小就比同齡人心智成熟的多,近幾年,他們兄弟兩人更是猜不透她的想法。

“阿兄,這也是小弟感到奇怪的地方。”樓叔弼自斟自飲,“她瞞過了我們所有人,就連我安插的眼線也被矇在鼓裡。”

“我們終究是小覷了她,雖然只是個女子,但是卻極為工於心計。你我兄弟二人,怕都不是她的對手。”樓仲謀嘆了口氣。

樓叔弼道:“阿兄,莫要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次只是我們太過於大意了,若不是你我逼著她成親,又豈會受她的矇蔽?”

樓仲謀道:“你說,老大那麼厚道的一個人,怎麼會又這麼心思玲瓏的女兒?”

樓叔弼笑道:“阿兄啊,你怕是直到此時還不夠了解咱們那位大兄吧。他的仁慈寬厚都是做給旁人看的,尤其是給阿父看的。咱們兄弟四人,老大最會做人,老四最討阿父的:()南北朝打工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