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比在這鐵佛寺之中的還要早。難道殿下不知?”

陳昌茫然搖頭,他身體此前並無任何的不適,中毒一說從何說起?

虛雲道:“是了,此毒無色無味,也不易被人察覺。可是一旦身體有了反應,便會如洪水猛獸一發不可收拾,那時縱有大羅金仙,也難救你性命了。老衲方才這碗湯藥,正是為了解此毒而來,不過至於效用如何,老衲也不敢保證。”

陳昌點頭道:“大師盡心竭力相救,晚輩已感激不盡。一個人壽長短,各有天命,大師修為再高,也不能逆天行事。”

虛雲搖頭道:“我佛家不信天命,只講緣法。老衲有位師兄虛空,精通藥石之術,倘若和你有緣,也許能夠化去你體內之毒。若是殿下有意,老衲這就帶你去見他。”

陳昌素聞虛雲大師的盛名,沒想到虛雲大師還有個師兄,心下甚喜,道:“有勞大師引見。就算晚輩無緣,不蒙虛空大師垂青,但能拜見這位當世高僧,也是十分難得的機遇。”

當下慢慢起床,穿好衣衫,隨著虛雲大師走出屋子。

到了室外,精神為之一爽。

周宏看到陳昌臉上的陰鬱一掃而光,再看看緩步而行的大和尚,心中不禁十分詫異。

周宏剛才雖然站在門口,但是屋內兩人說話的聲音極低,聽不清楚,此時便皺著眉頭走了進去,說道:“殿下,你們方才……”

陳昌笑道:“方才孤和大師談論佛法,感悟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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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移步之際,雙腿痠軟,只得慢慢行走,周宏緊跟左右,一路上遇見了許多的僧人,他們已經從方才的慌亂中緩了過來,都是遠遠便避在一旁,向方生合十低首,執禮甚恭。

跟著虛雲大師一直走,穿過幾個院落,徑直來到了鐵佛寺的最北端,眼前出現了一間茅屋。

虛雲向站在門口的小沙彌道:“虛雲有事求見虛空師兄。”

小沙彌進去稟報了,隨即轉身出來,合十道:“虛空師叔祖有請。”

陳昌跟在虛雲之後,走進室去,只見一個身材矮小的老僧坐在中間一個蒲團之上。

虛雲躬身行禮,說道:“虛雲拜見師兄,這位是大陳衡陽王殿下陳昌。”

陳昌當即跪了下去,叩首禮拜。

方證方丈微微欠身,右手一舉,說道:“殿下少禮,請坐。”

陳昌拜畢,在虛雲下首的蒲團上坐了,只見那虛空方丈容顏瘦削,神色慈和,也瞧不出有多少年紀,心下暗暗納罕:“原以為高僧都是如同那佛門壁畫之中的人物,富態端莊,此人竟然如此貌不驚人。”

虛空向陳昌道:“殿下,武帝陛下少調倪有大志,長於謀略,意氣雄傑,涉獵史籍,好讀兵書,明緯侯、孤虛、遁甲之術,多武藝,明達果斷,力挽狂瀾,實為一代明主!威名播於天下,老衲向來是十分佩服的。”

陳昌站起身來,說道:“不敢。晚輩來貴寺本是無心之舉,不料給貴寺平添了諸多麻煩,實在過意不意。”

若不是他要過來禮佛,鐵佛寺仍是一派祥和,並無水火刀兵。

說起來,此事也是因他而起。

“我身體之中還有一種不知名的毒,幸虧虛雲大師察覺出來。”

虛空道:“殿下請坐。聽虛雲師弟說道,殿下終能踏上故土,實乃可喜可賀。”

陳昌苦笑。

虛空道:“雖然物是人非,但是能夠在母親膝下承歡,亦是人生一件樂事。”

陳昌道:“是。”

虛空給陳昌搭脈,說道:“殿下中毒,實則是有心之人所為,且時日不短。毒氣在經脈之間遊走,一時之間難以化去。老衲仔細參詳,唯有清心寡慾,且佐以藥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