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幾乎將她逼瘋了!

水靈兒苦苦的哀求,可劉耀祖母子二人態度決絕,如何肯聽。

倒是那劉迎順雙眉緊蹙似有所思。

作為裡吏,他畢竟是見過一些世面的,近些年烽煙四起、盜寇叢生,上個月楊家渡西北三十多里的東山村便被山賊洗劫一空,當地的裡吏他也認識,聽說腦袋都被掛到了村口的大樹上。

在心裡盤算再三,劉迎順終於提出了自己不想不教而誅的想法,仔細問問陳唱也好,若他所言非虛,無異於會救了一村老少的性命。

這倒不是說劉迎順的思想覺悟有多麼高,而是若村民皆被匪寇所殺,他這個裡吏還當個什麼勁?

可是,這個提議立即遭到了母子二人的強烈反對。

劉耀祖的想法很簡單,陳唱與他有不共戴天的“奪妻”之恨,況且還有私下昧下的那一貫錢也不能讓陳唱開口。

劉毛氏的態度則完全取決於兒子的態度。

“婦人之仁!”劉迎順難得硬氣了一回,“若是真的有賊寇,咱們都得跟東山村的下場一樣!”

“反了,反了,你竟敢說老孃……”劉毛氏臉上的怒容轉瞬即逝,東山村的事情她也聽劉迎順說起過,“他們真的會來?”

,!

“阿父,阿孃!”劉耀祖擔心母親改變主意,“他一個外地來的書生,怎會知曉山賊之事?多半是被咱們抓了,為了保命信口胡謅的。”

“嗯?我兒說的有理!”劉毛氏點頭,“他怎麼會知道?哎呀,此人莫不是那些賊寇的同夥?我們抓了他、打了他,豈不是得罪了賊寇?”

劉迎順咬牙暗罵頭髮長見識短的無知婦人。

在劉迎順的據理力爭之下,母子二人終於同意問個清楚明白。

劉耀祖藉著給陳唱拿去嘴中破布的機會警告他說話小心一些,莫要在多生是非。

陳唱先是乾嘔了幾下,隨後又貪婪地呼吸著空氣,他竟是沒有想到劉氏父子會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身上固然痛苦,內心卻是欣喜不已。

水靈兒不曉得他心裡想什麼,見他慘狀,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哀聲泣說道:“小郎君,你快告訴裡吏是從何處得來的訊息。”

她雖是婦人,但也知道如今取得劉迎順信任的唯一辦法便是將訊息的渠道說明,而且這個渠道是劉迎順願意相信的才行。

“啪!”

“賤婦!給老子閉嘴!”劉耀祖狠狠地抽了水靈兒一個耳光,“他要說便說,何須你在一旁聒噪?今日若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就是個死!”

劉迎順對陳唱道:“你說有賊寇威脅本村,訊息是從何處得來?”

水靈兒立即扭頭急道:“小郎君,你我都是清白的。你快告訴裡吏是從哪裡聽來的訊息?”

陳唱有苦難言。

我從哪裡得來的訊息?

我是從其中一個叫作孔夫子的盜墓賊團伙那裡聽到的訊息。

但是,這樣滑天下之大稽的的回答如何讓人信服?”

陳唱的目光從劉家三口的身上掠過,看到的是他們仇恨、憤怒的眼神,這三個人對他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斷然不會相信。

又看了看水靈兒,剛好對上她期盼的眼神,四目相交,均是心中悽然。

透過顏千石的講述和親身的接觸,得知她是一個善良而怯懦的女子,因劉家有恩於她,她便可以默默地承受劉家的欺壓奴役,接受命運的安排。

可是,當面對楊家渡百姓的生死存亡之時,她又很堅強,願意相信他的“道聽途說”,願意和他一起為拯救百姓們做出一點事情來,勇敢地選擇了站在了劉家的對立面上。

今天的事情不論結果如何,因為幫了他這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