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船失控的一剎那,兩名侍妾早已經嚇得面色慘白,艙中侍衛們緊緊地護在了陳昌的身旁。

陳昌正驚怔之間,艙外傳來了咚咚的腳步聲響,艙門大開,正是專程護衛他的黑臉候校尉。

“侯校尉,情況如何?”陳昌急切地問道。

“奉司空大人之命,請殿下速速跟我登小船!”侯校尉面無表情。

“小船?”陳昌一愣,“可是,我的這些侍衛和侍妾……”

他的侍衛、隨從、侍妾等加起來也有七人,一條小船堪堪坐下而已,可這大船上又能預備幾艘小船?

“殿下放心,司空大人早有安排!”

在半信半疑之中,陳昌跟著侯校尉走出了艙門,並沒有看到侯校尉對其手下暗中打了個手勢。

沒等年輕陳昌反應過來,一隊甲士便湧入了船艙之中,裡面緊接著傳來了一陣兵器碰撞聲、男男女女的慘呼聲。

陳昌猛然回首,驚懼交加:“你……你們……”

侯校尉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些人企圖謀害殿下!”

陳昌渾身發抖,怒道:“你……你們這是造反!”

“末將是奉命行事!”侯校尉一揮手,兩名甲士一左一右“護”在了年輕公子的兩側。

陳昌此時還要爭辯一番,卻被一名甲士以掌刀打暈帶走。

待周宏察覺出不對勁的,奮力帶人殺回倆的時候,後艙之中早就沒了人,黑暗中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並沒有尋得陳昌的屍身。

正待尋找之際,遠處守在一處甲板方向的甲士發出兩聲慘叫,兩個人的身體向後凌空倒飛過來。

周宏扭頭看去,那兩人卻是被一丈來長胳膊粗的篙頭推了過來,那篙頭之上赫然安著一尺來長的三稜鋼刺,兩名甲士成了肉串一般,兀自在空中掙扎。

周宏早已經拔刀在手,帶人衝了過去。

那邊兩名甲士被殺,周宏帶人尚未殺到,早有兩名渾身溼透的精壯大漢藉著竹蒿槓桿的彈力躍上甲板,威風凜凜手持著大刀,釘子似地穩站在甲板上

“動手!”為首的虯髯大漢大喝一聲,“今日不管是誰,都有死無生!

手下那名水寇答應一聲,揮刀上前。

在他們的身後,隨後又有數名水寇相繼爬了上來。其中兩個水寇目光相交,一個望著船艙之內,一個盯死了周宏等人。

這時,船上的一些弓兵企圖放箭阻止水寇的進攻,奈何四個竹蒿貼著船側欄杆猛地平扎進來,竟把幾個弓兵如同蚱蜢一樣連穿而過。

竹蒿勢頭未減,只聽“嘎啦”一聲爆裂響聲,後艙左側直穿而過,竟透出船艙右側。

為首的水寇大漢發出一陣大笑。

此時,兵匪雙方已經戰在了一處,當前有個水寇已然砍翻了一名軍士,正在得意之間,左手上已著了利刃,覺得粘乎乎的,抬手看時,左手手掌齊腕而斷,斷茬處已是肉血模糊,兩眼一翻頓時暈了過去。

周宏揮舞著一把帶鋸齒的大刀,如入無人之境。

一個水寇握著竹蒿扎來,卻被他的一隻手緊緊攥住。那人扎他不中,往外抽篙時,卻哪裡抽得動?

周宏見那水寇又氣又急又奇怪,嗚哩哇啦亂叫,這才知道他原是個啞巴。沒有任何的憐憫,一刀斬下了啞巴水寇的頭顱。

此時帶頭的那名水寇大刀揮了過來,周宏來勢不善,情急之間,單手扳了船艙側方一根伸出的橫木,身子一翻,已緊站在了艙頂之上。

沒有任何的猶豫,猛地裡一聲大喝,縱身而下,他手中的大刀既極沉重,又是鋒銳無比,又藉著身體的墜落之勢,更是有力劈華山之力。

那帶頭的水寇大漢見對方來勢兇猛,閃身向旁邊一躲,周宏的大刀直接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