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城上之人殺掉章小六等人,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又有人道:“大頭領是蓋世英雄,義薄雲天,他斷然也不會答應強攻的。”

何崬急了,大罵道:“簡直是一派胡言!你們到底是給老子衝還是不衝?”

那小頭目雖然跟著他的時間不短,但並非嫡系,衝在最前方的這些人也並不是十分熟悉,何崬見並無太多人的響應,回頭大聲喝道:“劉五,帶著你的人上來!”

劉五便是他的嫡系,本來是準備放在第二梯隊的,奈何第一梯隊的那些手下指揮不動,只得將他們暫時調上來。

城下弓箭手吱呀呀拉開了弓箭,向箭矢向城上射去,一時間塢堡城頭箭矢橫飛。

侍衛和民壯們大多都蹲下身躲了起來,其中一個民壯一緊張將手中的陶罐摔得粉碎。

韋傳正後腦勺緊緊地貼著青磚,嘿嘿笑道:“好啊,給老子送箭來了,一會箭停了,把這些箭矢都撿回來!”

在弓箭的掩護下,劉五帶著人舉著盾牌、門板等物緩緩地靠近。

他們已經完全地進入了射程,然而城上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城上的一些侍衛一看賊人已經開始搭勾梯了,頓時急了,吼道:“大小姐,放箭吧,不然賊人就真的殺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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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嬛緊咬著嘴唇,下意識地看著三十步之外的陳唱,從這個角度,只能見到他的一張側臉,這個書生十分瘦弱,但卻在他的身上發現了平時所見那些書生們身上極少蘊含的東西——堅毅與冷靜。

他的眼神深邃、嘴唇經常緊抿,常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即使在大兵壓境的情況下,仍然形色鎮定,談吐清晰,罕有激動之狀。

韋傳正心如烈火,早已按奈不住,大喝道:“眾侍衛,瞄準下面的賊人,給我射!”

王嬛嬌聲喝道:“慢著!既然已經議定了章程,便按照章程來,切莫意氣用事!”

這些侍衛們原本已經弓拉滿了,聽了王嬛的話之後又不得不鬆了弓弦。

“哈哈哈……”城下傳來了何崬的大笑聲。

“看到沒有,他們沒有了箭矢,也沒有了膽量,他們不敢動章小六等人,哈哈哈……你們給我看清楚了,若是敢動我們的人一根毫毛,我便屠盡這塢堡!”

“啊……”

隨著一聲慘叫,一人自城頭墜落!

好巧不巧地砸中了下面已經搭起了的勾梯,勾梯瞬間便斷成了三截,斷木散落一地,勾梯上原有四名將刀咬在齒間的山賊,也跟著慘叫著掉了下去。

“不要再攻城了,他們會殺了我們的……”章小六淒厲的哀嚎聲從城頭傳來。

“何頭領,求求你,救救我們吧,我們不想死……”

“城下的兄弟們,莫要再攻城了,他們已經殺了毛二郎!難道你們忍心看著我人都被殺光不成?”

以章小六為首的幾個俘虜在城頭上大喊大叫,下面不乏有他們的同鄉、好友,甚至是親戚,這些山賊們聽了之後心中極為不是滋味。

若是在平時,他們成群結隊地下山劫掠,死幾個人也就罷了,但如今章小六等人的性命彷彿就攥在他們的手中,他們的一個選擇將直接決定章小六等人的生死,心中的壓力在一瞬間便大了數倍。

這時,何崬急忙向後一揮手,一個山賊立即將一個老嫗推了上來,何崬眼神冰冷,將刀架在了她的頸間,仰頭喝道:“你當只有你們手裡有人嗎?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人?”

那老嫗裙衫破舊襤褸,頭髮灰白,滿面皺紋,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身體哆嗦成了一團。

有了人質,攻城的人馬也暫時後撤了十幾步。

何崬仰著頭繼續道:“你們殺了我一個兄弟,今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