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叔弼怒不可遏:“誰說我們要走了?”

“誰說我們要西行了?”

“你才要西行呢?”

酒樓夥計直接傻眼,那人說起主人遠行之時,分明當時給他指了一下西邊的方向。

酒樓夥計此時為了自保,自然是向著自己有利的一方去說,總體就是一個意思,他只是做個二傳手,這件事是對也罷,錯也罷,總之與他無關。

樓叔弼氣歸氣,但也不能將夥計如何。他是有身份的人,犯不著跟一個小小的酒樓夥計一般的見識。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會被人看輕了。

夥計雖然解釋了,但這一番終究不會讓人信服。

尤其是李氏,方才已經知道了樓叔弼要去鐵佛寺禮佛還願,可不就是要出門嘛,不然幹嘛急急忙忙地讓夥計將藥送過來,這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嗎?

幸好自己開啟開了,不然老孃又得被他矇蔽了。

反正她本就對樓叔弼疑神疑鬼的,遇事自然是朝著這方面去想。

樓叔弼氣得暗暗攥拳跺腳,一指夥計手裡的另一包藥,喝道:“你……你手裡不是還有一包,這是給誰的?”

夥計一聽,這樓老爺一準兒是被氣糊塗了,自己進來的時候明明是說給他們父子二人送藥來的,無奈之下又說了一遍。

“開啟,即可開啟!我倒是要看看,是何宵小之輩算計於我?”

眾人一見那兩味藥藥包上的字跡,登時就炸了鍋。

其中以焦夫人反應最為強烈。

簡直是豈有自理,焦豐之前就是她們家藥鋪的小夥計,她父親也是遠近聞名的醫工,耳濡目染之下如,何不知道那兩味藥的用處?

呵呵,一味內服,一味外敷,當真是想得周全!

樓鳴得知那兩副藥是給自己的,自然過來觀瞧,結果迎接他的則是焦夫人近乎要殺人的眼神。

焦小曼不明所以,也要過來看,卻被母親一把拉了回去。

“阿孃……你?”

“住口!”焦夫人訓斥,“莫要上前,當心髒了你的眼睛。”

樓家父子兩人都是什麼人?

老的靠這種藥物保持雄風,小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上去人模狗樣的,不知自愛,不僅到處尋花問柳,我那女兒若是嫁給此人,豈不是……

見他似乎是受傷,自己竟然還好心替他找來了軟墊,當真是豈有此理!

……焦夫人沒來由的一陣噁心。

樓叔弼夫婦二人則是愣在當場,猶如石化一般。

沒想到兒子不僅是好女色,還。。。

只是看那藥物的用途,怕是……

李氏看著兒子,當真是又愛又恨,以後如何讓為娘出門見人啊?

李氏這便哭天搶地起來。樓叔弼那邊心裡也極不好受,方才那些進補催情的方子與兒子的一比,簡直不要太正經。

不過,他可沒有兒子那份嘲笑老子的閒心,樓鳴是被他當作樓家未來的家主培養的,這件事若是傳揚出去,有辱門風啊!

他是個要臉面的人,一看兒子這等混帳,讓他在眾人面前丟盡了顏面,那張剛剛有些緩和的臉騰地一下,再次紅如雞血。

樓叔弼越想越怕,越想越惱,一張臉先紅繼白,最後變得鐵青,鼻息也粗重了起來。

再看焦家人的反應,愈發地難堪,他指著樓鳴怒吼道:“孽障,孽障,你……給我過來!”

樓鳴自然知道過去之後的結果,當下一閃身便避了開去,梗著脖子道:“阿父,兒子冤枉,這藥根本就不是兒子抓的!”

“反了,反了,你還敢跟我頂嘴!”樓叔弼追過去還要打。

饒是他再精明,陡然間遇上這件事也是懵了,情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