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清清嗓子,也不管褚縣令是否同意,便對陳唱說道:“陳郎君,明日一早我便隨縣尊大人一起尋找樓小姐,就是將整個紫陵縣翻個底朝天也要將她完好無缺地送到您的面前。”

“今日時辰不早了,此地距離縣衙還有一段距離,陳郎君不妨就宿在此處!”

安道銘說完,臉上露出了十分耐人尋味的表情。

“這……”

陳唱有些為難,王嬛那邊的情況不得而知,安道銘到了此處並沒有向任何人傳遞過資訊。

方才都是逢場作戲,而且還有褚縣令在一旁相陪,即使有朝一日有人問起此事,不怕講不清楚。

這個年代沒有人會因為在這種地方應酬而對你有任何的歧視,反而覺得是風雅。

可一旦留宿在此,性質就不一樣了。

樓清漪知道了會怎麼想?

靈兒知道了會怎麼想?

王嬛知道了又會怎麼想?

前面那兩位倒是不在眼前,可保不準王嬛什麼時候就回來了,想起王嬛手中發著寒光的刀,陳唱忍不住夾緊了雙腿。

安道銘給老鴇子使了個眼色,那老鴇子臊眉耷眼地湊上前,說道:“哎呀,小郎君,百合姑娘已經在沐浴了,您可千萬不要傷了人家姑娘的心啊?”

陳唱一愣,公款白嫖,而且還得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去撫慰一個姑脆弱的心靈?

要是能這麼想,我是不是該給自己去立個牌坊?

安道銘也勸陳唱留下來。

褚縣令看不下去了,極力地反對。

倒並不是因為安道銘要走縣裡的帳,而是他覺察出這個陳郎君和王大小姐之間的關係有那麼點不太正常。

陳唱留宿此處,王大小姐怪罪起來,那就是他沒有看好陳唱,這個罪名可擔不起。

三人各懷心思。

正在這時,一個打扮的清麗脫俗的女子匆匆走了進來。

眾人看了臉上均是露出詫異的神情。

此女穿著一襲素白色的衣衫,系一條水霧綠草百褶裙,用一條白色織錦的腰帶將細腰兒繫住了。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了個飛仙髻,只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那頎長優雅的頸子襯著,既簡潔又高貴。

“嗯?”

陳唱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女子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

他努力地回憶著,卻無法從記憶中提取相關的內容。

那女子一見房中有這麼多的人,當下一愣,腳步下意識地停住,不肯再前進一步。

安道明笑呵呵地對老鴇子道:“這位姑娘是……”

陳唱一聽就知道這姓安的肯定沒少來,閉著眼睛都知道該點幾號,只是用眼睛隨意地一掃便知道哪個姑娘是新來的。

老鴇子臉上的驚詫表情絲毫不比其他人差,她上下打量了那個姑娘一番,對安道銘小聲說道:“這好像不是我們這裡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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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銘聽了就是一愣,不是這裡的姑娘,那會是哪裡的?

到這個地方來的都是尋歡作樂的男人,怎麼會有良家女子來到此處。

安道銘首先看了看陳唱,見陳唱的表情,便知道他和此女並不認識,又看了看褚縣令,褚縣令也是一臉的茫然。

老鴇子走上前去詢問,那姑娘只是支支吾吾地不肯說,臉上顯露出驚懼惶恐之色,身體不住地後退,很快就走出了房間。

安道銘覺得有些不對勁,對著陳唱告罪,跟著老鴇子走了出去。

褚縣令見機,忙道:“陳郎君,這姓安的不懷好意,此處不宜久留!”

陳唱點點頭:“放心,如今還未到圖窮匕見的時候,我們沒有摸準安道銘的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