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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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雄憋著一肚子氣正要一股腦地發洩在陳唱的身上,門外看熱鬧的街坊鄰居和路人呼啦啦地閃到了一旁,有人高聲大喊道:“住手,住手,差官大人到了!”
單雄聞言硬生生地收住了大手,扭頭一看見四名衙役抬腳邁過門檻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心裡不由吃了一驚,他天生見到穿官衣心裡就發怵,登時徵在那裡。
單掌櫃的則是嚇得臉色灰白,兩腿一軟差點被坐到地上。
單掌櫃的也是老江湖,雖然答應了春娘幫忙,但畢竟沒有想把事情真的鬧大鬧到官府去,要知道這些衙役可沒那麼好相與的,無論是原告,還是被告,只要被他們粘上,都得脫層皮。
老掌櫃避之不及之餘,心中十分氣憤。
當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誰他孃的如此好事,竟然把此事告官了?
老掌櫃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
不過要說隨機應變,還得是這當爹的,單掌櫃的顫悠悠地走向那些衙役,立時哀嚎一聲,眼淚鼻涕地道:“眾位官差老爺,你們可要給小的做主啊,小的奉公守法好好地做生意,不成想遇到了此等奸徒……”
他一邊哭訴,一邊拉了下兒子的衣袖,那單雄如夢方醒,也跟著嚎喪起來,那些夥計也是呼啦啦地全部都跪到了地上幫腔。
陳唱見這麼多的人告黑狀,只是冷笑不語,此種惡人先告狀的情形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心說不要在我面前表演你們那不要臉的本事,別拿你們思維的極限來挑戰正常人的智商。
單老掌櫃在哭訴的同時,可沒忘了察言觀色,那些差官中又一個是熟頭熟臉的,進了門便朝他使眼色,頓時讓他底氣倍增。
可瞟那書生,卻見他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莫非此人真是駙馬府中之人,如此一想心中又不由地膽怯起來。
四個衙役正在百無聊賴地巡街,聽到一個婦人說綢緞莊中有人不法,再不去怕時就要弄出人命了,四人不敢怠慢便匆匆趕來,領頭的那衙役目光一掃,喝道:“店家,那鬧事的不法之徒是哪個,快快與我指證!”
江陵雖然是天子腳下,但是衙門裡的人手著實有限,遠不如現代的網格管理那麼細緻,衙役們跟單家父子只是相識而已,談不上多麼的熟稔。
單老掌櫃心知這事既然已經報官了,便只能是一條道走到黑,斷不能說是受人指使誣陷他人,他伸手一指陳唱:“差官大人,就是此人,此人燒壞了小店的綢緞不說,還推脫耍賴。”
衙役先是看了陳唱一眼,又將目光轉移到了單雄的身上,問道:“你說說。”
單雄一門心思奔著訛錢來的,前因後果哪裡說得清楚,聽衙役問他,額頭上汗水直冒,咽口吐沫,有些氣虛地道:“這……這……差官大人,此人弄壞了小店的綢緞,阿父與他理論索賠,他百般抵賴,還說要與小人合夥做生意……”
他話剛及此處,單掌櫃的便咳嗽一聲,單雄的話便戛然而止。
單掌櫃的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這個逆子,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是不是還要將一塊衣料十八貫的天價說出來才肯罷休?
衙役心中雖然偏向了單家父子,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仍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便問了陳唱情由。
陳唱據實以對,將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清楚楚,單家父子從旁聽著,臉色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紅。
這件事說起來是單掌櫃為了還春孃的人情故意設局誣陷陳唱,只要是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出其中的破綻,如何不會心虛?
衙役又問了幾個從旁的人證,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其實除了店裡的幾個夥計,街坊鄰居和路人在綢緞掉到香爐上之時均不在場,他們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後來的事情,有些人和單家父子關係不錯,自然幫著二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