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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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溫存很快就結束了,小小的塢堡之中兵丁、民壯往來穿梭,自然不會給陳唱和水靈兒創造一個靜謐溫馨的二人世界。
陳唱休息了一會兒,便去巡視。
從指派給他的那名小校口中得知,這一軍兵丁大約千人,軍主亦有“千人軍將”之稱,其官品為從七品,軍副為從八品,幢主為從九品,每級相差一品。
韓幢主的這一幢只有百餘人馬,但在這一軍中,乃是精銳中的精銳,陳唱將其理解為尖刀連。
方才他在城頭上可是見過韓幢主率兵衝殺賊陣,當真當得起猛將悍卒之稱。
那小校向陳唱介紹本部人馬和自家幢主時,臉上頗有得意自豪之色:“我家幢主雖家世顯赫,但他不靠祖蔭,自比寒門,愛兵如子,與卒同甘,我等俱是佩服至極。”
陳唱聞言不禁暗暗點頭,這韓幢主竟是個有志氣的官二代,在這樣的時代當真是難能可貴。
方才看他率兵衝殺便是一馬當先,身後士卒爭相恐後殺敵,正所謂善將者,養人如養己子,有難則以身先之,有功則以身後之;傷者,泣而撫之;死者,哀而葬之;飢者,舍食而食之;寒者,解衣而衣之;智者,禮而祿之;勇者,賞而勸之。
將能如此,所向必捷矣。
走著走著,竟然碰到了周義海,周義海背後說了陳唱的壞話,又被水靈兒駁斥了一番,見到陳唱之後十分的尷尬,本想調頭就走、避而不見,哪知腿腳不靈便,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陳唱哪知道周義海給他了差評,見他衣甲殘破、血跡斑斑,但穿戴得倒是挺整齊,心中詫異,受了傷還穿成這般模樣,難道是等著迎接上官?
到了周義海的面前,陳唱便詢問他的傷勢,把個黑臉的周校尉硬生生地搞成了紅臉大漢。
周義海只好硬著頭皮同他答對。偷眼去看水靈兒,卻見她似乎並未看自己,而是將目光移向他處,心中不免忐忑,方才那一番胡言亂語是否被她告知了陳唱?
如此想著,額上汗水直冒。
陳唱見狀,指著他的額頭奇道:“周校尉,你這是?”
周義海胡亂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訕訕道:“天熱,我這人就是怕熱,怕熱……”
陳唱抬頭看天,卻是雲遮日暗,習習涼風,沁人心脾,哪裡熱了?
見周義海面露尷尬之色,也不便再問,匆匆向他告知如何安民之事,又虛心請教了一番。
周義海對此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恨不得立即給陳唱批閱數十個大大的“同意”,敷衍了幾句,便“逃之夭夭”。
不過,在走之前,將馬良留在了陳唱的身邊,叮囑他好生護衛陳唱。
如此巡視了一圈之後,發現士兵們和民壯們倒也恪盡職守,將他方才吩咐的事情落實的不錯。
原本這塢堡之中,有四個裡吏,除了劉迎順意外身死外,還有一個死於亂軍之中,尚活著的僅剩兩人,其中一個腿上受了傷。
饒是如此,他們也不敢怠慢,忙裡忙外地張羅著,都想給這位臨時管事的書生留下一個好印象。
見傷員們幾乎都安置停當,死者也都集中到了一個大屋之中安放,便吩咐裡吏他們安排人對死傷者進行清點、登記造冊。
除此之外,無論生死,只要是參加過抵抗山賊的,也都一一記錄在冊,以備他日朝廷撫卹。
這些裡吏一忙起來,還真像是那麼回事。
他們對百姓十分熟悉,那些百姓從心底裡也更願意聽他們的話,而不是那些手執兵刃的兵丁。
這讓陳唱感慨良多,昨日王大小姐在對待劉迎順父子的態度上並未懲惡務盡,確實是有道理的。
若不是劉迎順私自逃走,想必此時亦如這兩個裡吏一般安撫民眾,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