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陳唱,說實話,這方子他也不理解。

一旁的藥童實在被燻得受不了,苦著臉對老醫工說道:“師父,這藥還得煎到何時啊?”

老醫工眼睛一瞪、鬍子一撅:“你這童兒,這點兒苦就受不了了?看火候,還得一炷香的工夫!”

藥童聽了都快要哭了。

陳唱道:“這還是給人喝的嗎?”

老醫工無奈地道:“老朽用這條老命保證,藥不曾抓錯一味,這煎煮之法也沒錯,一切都是照著那位小郎君所說。”

“好吧,好吧!”陳唱道。

他剛好轉身出門,剛好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王嬛。

王嬛直接告訴他明日返回江陵的事,陳唱表示贊成,畢竟家裡的人不知道急成了什麼樣子,只要樓清漪到了家,才能讓家人放下心來。隨後,他詢問了馬良等人的傷勢,王嬛告訴他並無大礙。

陳唱正要前去探望之時,宇文直差人來請他和王嬛去前面大堂敘話。

大堂裡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最咋呼的便是袁增,如不是宇文直在場,這傢伙怕是要在大堂上當眾摳腳丫子了。

褚縣令緊緊挨著宇文直,他有些看不慣袁增這些莽漢。

陳唱和王嬛同宇文直見過了禮。

宇文直對二人說道:“盧江府中的人都被闔府拘押,兩處宅子也都貼了封條,此案案情重大,後續的案子將繼續由褚縣令審理,本國公就不過多的參與了。不知二位下一步作何打算?”

陳唱將明日即將返回江陵的事說了。

宇文直邊說自己也正好要回江陵,可以一同趕路。

陳唱覺得這位小國公性子溫和,倒也十分的好相處,路上正好可以聯絡一下感情。

兩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一番交談下來,陳唱給宇文直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宇文直道:“陳郎君,難道不想去我大周的都城看看天子腳下的風景嗎?”

陳唱笑道:“草民自然想去長安目睹都城的風采,但內子受了驚嚇,需要調養一段時日。待她身體痊癒了,此事才可計議。”

他當然想去大周了,那裡才能準確地跟上時代發展的潮流。

宇文直高興地道:“好,屆時你去了長安,我親自為你接風洗塵!”

褚縣令不禁側目,不知這小國公為何對陳唱如此這般?

陳唱知道,這次紫陵之行倒是沒有白來,不僅僅是解救了樓清漪,還結交了宇文直這位小國公,將來還能透過宇文直認識他的親哥哥宇文邕,這簡直是要一步登天的節奏。

隨後,宇文直又問起了谷渡的解毒之事,陳唱簡單地說了。

宇文直奇道:“自己給自己開藥方,倒是有趣。”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那老醫工匆匆地跑來。

看到他神情緊張,陳唱也跟著緊張起來,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草藥剪好了,但老醫工膽子小,不敢擅自決定給谷渡用藥,特來請示陳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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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唱和王嬛這邊向宇文直告罪到了內宅。

老醫工道:“小郎君,不是老朽怕死,實在是此時事關那位小郎君的性命,老朽不敢擅自做主啊!”

陳唱對老醫工的顧慮倒是理解,這不僅是關係到老醫工的一世英名,更加關係到谷渡的性命。

王嬛道:“這藥真的有效用?”

老醫工撇嘴道:“此藥方老朽平生未見,這還是頭一次,至於效用如何,著實不敢妄加評判。”

王嬛看看陳唱,谷渡身旁並無他人,想來陳唱與谷渡最熟悉,最好還得他拿主意。

陳唱心情沉重,他看到谷渡此時比之前更加虛弱了,人也陷入了昏迷狀態,怎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