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竭力地保護,這才有驚無險。”

侯安都又說寺外的刺客不知道是否全部肅清,此時回江陵怕有風險,因此建議陳昌繼續留在鐵佛寺,陳昌聽其所說有理,便欣然採納。

接著,侯安都又向陳昌說了他針對此事的態度。

過不多時,便有侍衛高聲奏報,宮裡來人了。

侯安都對一個侍衛吩咐了一聲,那人便取出一條繃帶。

來人年約四旬上下,白面無鬚,一副內侍的打扮,白白胖胖的臉上俱是汗水。

陳昌認得此人正是後梁皇帝蕭詧的貼身內侍,昨日在酒宴上曾經見過。

東漢及桓帝崩,靈帝即位,大將軍竇武、太傅陳蕃,共相輔佐;時有宦官曹節等弄權,竇武、陳蕃謀誅之,機事不密,反為所害,中涓自此愈橫,他們參與內廷政務的同時卻昏招迭出,加劇了東漢王朝的衰敗。

曹魏吸取了前朝教訓,從立國開始就有意在壓制宦官,同時由於士族的崛起,他們也需要獲取更多的政治權力,這兩點導致魏晉時期宦官幾乎沒有政治地位可言,這些宦官只能是皇帝的身邊人而已。

南朝承東晉舊制,士族力量較為強大,極少有宦官能夠身居高位,似劉宋朝第六任皇帝劉子業時期的閹人華願兒、東昏侯時期的閹人王寶孫、梁武帝時閹人趙叔祖等,這些極少數宦官個雖然可以透過皇帝的寵幸獲取一定的政治權力,但並未坐大成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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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權宦劉騰殺丞相、囚禁太后,這樣權勢熏天的宦官更是少數中的少數。

是以,內侍在後梁也是無權的。不過皇帝身邊的人,總是不能怠慢了。

那內侍進門瞧見陳昌髮髻鬆散,精神不濟,連忙施了一禮,說道:“奴婢和海兒,見過殿下。皇上驚聞殿下遇刺,叫奴婢帶了太醫來,瞧瞧可傷著了殿下的身子。”

陳昌欠身道:“承蒙皇上動問,孤幸而無事,只是孤的手下侍衛多有傷亡,此處缺醫少藥,可否勞太醫代為診治?”

這內侍和海兒也是長著七巧玲瓏心的主兒,自己的主子對陳昌都十分巴結,何況他一個有勢無權的內侍,是以在陳昌面前不敢拿捏腔調,答應先讓太醫給陳昌診治後再去顧及那些侍衛。

太醫的診治結果與虛雲大同小異,陳昌又讓太醫檢視寧景融的情況,寧景融用藥後這才幽幽轉醒。

陳昌見和海兒似有話要說,便屏退左右,僅留下了侯安都、周宏、寧景融三人。

和海兒見閒雜人等出了門,才小聲地對陳昌道:“殿下,我家陛下對這些刺客的行徑也是深惡痛絕,此事定然要查個水落石出……”

陳昌知道這是蕭詧在透過內侍之口,委婉地向自己賠禮道歉。

不過,這並未讓他的心情好起來,反而是臉色陰沉了下來。

“哼!你這話說得倒是輕巧!”

陳昌陡然提高了聲音,把和海兒嚇了一跳,方才這位王爺還好好的呢,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臉?

陳昌臉色凝重說道:“你且將孤的話一字一句記下,如實回奏你們陛下。”

和海兒當下欠身答應。

陳昌緩緩道:“孤昨日才定下要來鐵佛寺進香,刺客便得到了訊息,提早在寺中埋伏,若非侍衛軍卒們拼死抵抗,孤如今怕是沒有和你說話的機會了。”

和海兒任由額頭上的汗珠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也不敢其擦拭。

方才他進入鐵佛寺中,眼見四處濃煙滾滾,到處都是屍體血跡,雖未親身經歷,但也可以想象出當時的廝殺是如何的激烈。

陳昌一邊說著,一邊撩開了衣袍,此時他的腹部密密裹著白色繃帶,竟是看不出究竟傷在何處。

和海兒看得膽顫心驚。

陳昌道:“孤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