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掌觥杯以主罰酒之事。

百合姑娘宣佈了律令。

這律令對賓主雙方都有約束力。

如酒巡一遍,在末座者須連飲三杯即為其一例。

百何姑娘沉吟片刻,便道:“火炎焜崗。”

下一個便是褚縣令,他舉杯沉吟許久,道:“土圭測景。”

百合抬了抬手邊的小旗,道:“火炎焜崗四字,限經書中文字前後相連屬而又文義相重。縣尊大人的答對甚妙,火炎對土圭,文字相重,且又彼此押運,堪稱完美。”

褚縣令一張板著的臉,露出了少許的笑容。

他顯然對百合姑娘的點評甚是受用。

陳唱暗暗點頭,這白合姑娘不僅僅是舞跳的好,詩詞律令倒也精熟,有些文學底蘊。

安道銘也拍手叫好,他自然是隻是對這個律令而已,而非對褚縣令。

一番點評之後,下一個便是輪到陳唱了。

百合姑娘的一雙妙目便落在了陳唱的身上,眾人的目光齊齊掃了過來。

咱沒有褚縣令這麼紮實的文字功底啊……就說前面是個字我就對不來,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要是整幾句詩詞,我還是可以靠著九年義務教育的功底勉強矇混過關的,陳唱不動聲色,心裡暗暗焦慮。

安道銘道:“陳郎君數讀詩書,這點小伎倆自然是難不住他的,百合姑娘,不如咱們換詩詞如何?”

,!

陳唱側眼看著他,這姓安的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眼皮十分的活絡,在酒場救駕是一把好手啊,這樣的下屬應該深得領導的喜愛才是。

百合姑娘點點頭,說道:“也好,倒是小女子淺薄了。”

她沉思片刻,便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詩經?

陳唱皺著眉,這個詩句我熟悉,但是讓我對可就有點難度了。

他絞盡腦汁,忽然腦中靈光一現,故意飲了杯酒,也給自己鋪墊夠了,便緩緩地道:“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遊女,不可求思。”

說完之後,他又喝了一杯,心虛地看著那位百合姑娘。

“砰!”

沒等百合姑娘說話,卻是褚縣令一掌拍在黑漆案几上:“妙啊,妙哉!都是詩經中的用句,百合姑娘和陳郎君飽讀詩書,才思敏捷,佩服,佩服……”

安道銘對於詩文一道並不擅長,但見褚縣令如此推崇,便也跟著撫掌稱讚。

如此倒是將百合姑娘這個席糾、錄事的風頭給搶了去。

陳唱暗暗觀察百合姑娘,見她神色如常,俏臉並沒有顯出一絲一毫的慍意。

百合姑娘笑了笑,對著陳唱陳唱稱讚了一番。

陳唱摸摸額頭,幸虧西廂記裡的內容還記得些,不然這場面就尷尬了。

下一刻,他在偷眼看百合姑娘的時候,總覺得對方的眼神中有些不正常,在看向自己的時候有些殺氣。

酒酣耳熱之際,陳唱忽然覺得一陣香風撲面,濃郁的脂粉氣息幾乎讓他頭腦發暈,呼吸也越發地急促起來,原來是百合姑娘俯身到了他的面前。

這百合姑娘雖然身材嬌小,但身材豐滿,陳唱忽然想到在元妙觀溫泉旁所見到的那香豔一幕,百合姑娘倒是與那女子身材上有著幾分的相似之處。

只不過,陳唱尚未來得及多想,便聽到百合姑娘附耳低語道:“你這負心之人,妻子尚在之中,你卻在此飲酒作樂,還對得起你那受苦受難的妻子嗎?”耳邊感受到的如蘭熱氣與冰冷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陳唱不禁打了個冷顫。

“你是?”

既然她說出這番話來,自然是知曉自己身份的,可她究竟是何身份。既然這是安道銘安排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