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店除了擺在這外面的貨品,裡面還有一些,快請到裡面看看……”

陳唱看著春娘在老掌櫃的帶領下進了裡屋,他不便跟上去,便在店裡四下觀看,這店面十分寬大氣派,足有二十餘步,店中的的蜀錦、貢綾、紅線毯,色彩豔麗,製作精美,他挑了一匹猩紅色的蜀錦翻來覆去的看著。

“客官,你手裡的這匹價值二十貫,可以做成成衣,也可以做成浣花蜀錦簾帳,昨日朝中蔡大人府上便要了一匹,那帳上繡如意牡丹、翔鳳游龍、各色圖案,錦上添花花團錦簇……”

“二十貫?”陳唱吃驚地張開嘴,“這蜀錦的確不錯,可二十貫貴了一些,我看……也就是十二三貫吧?”攔腰砍價是陳唱的不二法門。

那夥計吧嗒吧嗒嘴巴:“客官,您說笑了。蜀錦價貴難得,何況是這等成色,您滿江陵城去打聽一番,看有沒有比小店的成色更好、價格更低的蜀錦,若是有的話,小的白送您一匹。有道是一分價錢一分貨,這等上品蜀錦,小的要您這個價一點不多。”

陳唱尷尬地笑了笑,你要的多不多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別說是二十貫了,就是一貫我也買不起。

正無奈地應付著夥計之時,老掌櫃和春娘從裡屋中走了出來,春娘偏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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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掌櫃跟在了春孃的身後亦步亦趨,目光卻不時向陳唱瞟來,陳唱覺得這老掌櫃不懷好意,正打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那老掌櫃的笑眯眯地走了過來,一把熱情地拉住了他的胳膊:“這位郎君,想必是頭一次光顧小店吧,方才那夥計笨嘴拙舌的,可能沒有向您說清楚。”

“您看看,小店中這些緞子不僅質地上乘,顏色也是頗多,鵝黃、水綠、嫩紫、嬌紅等應有盡有,您尋遍了這江陵城,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家了……”

陳唱搖了搖頭,對掌櫃的說:“掌櫃的,我是誠心要買你這裡的綢緞,可是今日出門有些匆忙,身上的錢沒有帶夠,你看……”

老掌櫃的又砸巴了一下嘴,點頭道:“好吧,小老兒就是覺得有些可惜,小店裡的這些貨品都是緊俏貨,怕是郎君回去取了錢,這貨就賣與他人了,不如郎君先訂幾匹,您在這裡安心喝茶歇息,小老兒差人去府上去取錢來,也不用您來回奔波,如此可好?”

陳唱暗道:“今兒遇上不良商家、霸王店主了,這是要強買強賣的節奏。若是不出所料,定是春娘那肥婦人跟著綢緞店掌櫃的交待過了要尋我的晦氣。”

他所料不錯,方才在裡屋當中,春娘便說陳唱是一個登徒子,但他也沒有完全對掌櫃的說實話,而是說陳唱騷擾的物件是婁小姐,老掌櫃的一聽,這還等什麼,婁家是他們店裡的大金主,這等表忠心的大好機會豈能錯過?

當然了,這老掌櫃的並沒有貿然行動,他還要稱稱陳唱的斤兩。

老掌櫃的拿起一包衣料,拉著陳唱的手往前走,邊走邊道:“郎君相貌英俊,家中嬌妻美妾定是貌若天仙,這些玫瑰紫的緞子、水紅紋錦、碧色織暗花竹葉錦緞、方格朵花蜀錦、鳥銜瑞花錦、寶照大花錦,想必跟夫人們極為相配……”

陳唱聽了直搖頭:“掌櫃的,方才我已經說過了,錢並不曾帶在身上……”

老掌櫃截口道:“郎君這是說的甚話,小店自打高祖皇帝御極時便開張了,這些年來靠的便是童叟無欺,像郎君這般不曾帶夠錢的客官著實不少,但也無妨,無妨啊……”

他一邊吐沫橫飛地說著,一邊暗自盤算:這書生的底細雖然不是很清楚,但聽春娘說就是一個破落戶,瞧他身上穿的雖然不甚寒酸,但也絕不是什麼官宦和富家子弟,而且聽他說話也並非江陵本地人,說不定是路過這裡的。

反正是替婁小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