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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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飯,摸摸鼻子,對一旁的寧景融說道:“今日讓你跟著孤,怕是要受委屈了。”
寧景融嫣然一笑,並未說話。
陳昌難得好心情,舉箸夾了一塊胡餅咬了一口:“你也嚐嚐,和外面的味道確有不同。
“真的?”寧景融眼現喜悅,脖子前探,撕下一小塊胡餅,秀氣地咬了一小口,細細品嚐起來。
陳昌看著她秀氣的吃相,嘴角不覺露出一絲笑容。
寧景融看他盯著自己看,便將頭微微扭到了一邊,瞟了一眼後窗之外那縷輕飄的炊煙,墨色的眸心蠕動著數不清的暗湧。
在距離房後只有不到五十步的地方,便是寺廟的伙房,那裡炊煙裊裊,煙火氣甚濃。
一高一矮兩個和尚在煙霧繚繞的伙房中低聲耳語著什麼……
……
莊園中,河渠曲折環繞,駁岸青石水跡斑斑。
盈盈春水倒映著白牆、黛瓦、小橋,倒映著一棵巨大的樟樹,盤曲多姿,亭亭如蓋,蔥蘢一片。古樟雖苔蘚滿身,卻裹不住歲月滄桑。
樹的一側曾遭火燒、雷擊,後神奇地發出枝幹,倚背而生,形成“爺爺背孫子”之妙趣。
焦孓身姿魁梧,背靠朱欄彩檻,此時日光正盛,毫無顧忌地炙烤著他的身體,他卻一點也沒有躲避的意思,就這麼站在河渠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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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方和趙晢就在二十餘步之外肅手而立,汗水順著鬢角而下,兩人左側便是清涼的樹蔭,但他們的雙腳彷彿生了根一般,就在那裡站著一動不動。
張方算著呢,少主焦孓已經那裡足足站了多半個時辰了,姿勢都沒變過。
近年來,焦孓瞞著義父做了不少的事情,但之前的自作主張殺死梁玉和這次暗中下令刺殺陳昌無疑是最大的兩件,若是非要做個比較,後者更甚。
焦孓性格暴躁,這世上也只有兩人可以令他臣服,一個是常山王高演,另一個則是他的義父。
做出刺殺陳昌的決定,對他而言是經過了幾番掙扎的,哪怕是命令已下達,人手都派了出去,他的內心依舊在激烈地掙扎著,以致於在烈日之下暴曬,他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燒一般。
面前就是河渠碧水,他在等待,等待那個振奮人心的訊息傳來。
待到那時,他便可以一縱身躍入河中,讓冰涼的河水迅沒過頭頂,讓所有的聲音在一瞬間都消失不聞,讓巨大的喜悅從他的心中湧出……
刺殺陳昌的風險顯然是有的,而且很大,但是他更加清楚,刺殺成功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在他下達那個命令時,他便就沒了退路。
義父年紀雖然大了,但身體康健,他不可能永遠活在義父的陰影下。
“義父,這不能怪我!”
焦孓望著河水中只見的影子,忽地一拳擊在了身後的朱欄上,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緩緩說道:“義父,我從小便跟著您,這一身的本事都是你教給我的。可是如今您老了,膽子也變小了,不知錯失了多少的良機,我們本可以做成更多驚天動地的大事的。”
“十一年前,世宗文襄皇帝到鄴城,與心腹密議受禪之事。若不是您為了防機密洩露,建議世宗將侍衛大半遣出,又怎會讓其廚師蘭京抓住這個機會,伺機下手,將世宗亂刀砍死?”
“遠的就不說了,就說八年前,也就是天保三年,我北齊兵鋒南抵長江,隨後曾兩度兵臨建康城下,若不是您為了謹慎起見,多方證實耽擱了時日,我北齊大軍又豈會被陳霸先擊退,與陳朝以長江為界?”
“義父,您老了,真的老了……”
正當焦孓陷入沉思之時,一個勁裝打扮之人忽然急匆匆地走了過來。焦孓聽到腳步聲,猛地一回頭,不待那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