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性子潑辣,道:“小魚兒,小姐問你話呢,你真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吧?”

臨時被派到書房服侍陳唱,但本質上來說,小魚兒仍舊是樓清漪的貼身丫鬟。

小魚兒撲通跪在地上,泣道:“小姐,婢子絕對沒有吃裡扒外,絕對沒有……”

她自問沒有做過對不起小姐的事情,且姑爺也從來沒有說過小姐的壞話。

“小魚兒,你這是何必呢?”

紫菱上前攙扶,但小魚兒只是哭著不肯起,最後還是樓清漪親自上前,才把小魚兒從地上扶了起來。

她有些愛憐地摸著小魚兒的臉頰,柔聲道:“我並未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好奇地一問,你既然不想說就不必說了。”

她這麼一說,小魚兒反倒是哭得更傷心了。

紫菱有些生氣地道:“哭,哭,你就會哭,小姐也是關心你,你這小白眼狼!”

樓清漪輕聲道:“紫菱,你先將小魚兒送回房中歇息!”

紫菱嘆口氣:“小姐,你對她……”

“莫要再說了,送她回去!”

“是,婢子遵命!”

……

陳唱拿著那份偽造的書信正急吼吼地往松鶴樓趕,就在這時,看到一個女子熟悉的背影,正要上前檢視,那人卻是心有靈犀地一回頭。

四目對視。

陳唱望著水靈兒:“靈兒,你……”

“宅子中實在是太悶了,我就出來走走,郎君這是要去往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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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唱聽的頭皮發麻,隨口應道:“去松鶴樓,有點急事。”

水靈兒有些不安地低下了頭:“對不起,你吩咐我好好地在王家待著的,只是我天天在深宅大院裡,無所事事,我想幫著她們乾點什麼,可那些人都說王大小姐吩咐過了,什麼也不讓我做。人家,人家寧願回到村子裡,也不情願待在深宅大院裡做個金絲雀一般的人物。”

陳唱對這位痴情的姑娘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說少了她難免傷心,說多了豈不是讓她越陷越深,還沒想好得體的說辭。

正在此時,另一個女子走了過來,原來正是王嬛。

王嬛見水靈兒整日悶悶不樂,知她心思,今日便主動邀請水靈兒到街上逛一逛,她剛好進了一家店鋪,出來時看到水靈兒和一個男子在說話,已經引起路人側目,忍不住揚聲喚她:“靈兒姑娘,和誰在聊天啊?”

王嬛本在陳唱的身後,待前走幾步才發現是陳唱,微微點頭打了招呼,也沒說話。

陳唱對這個一身武功的女子還是有些怵的,趕緊叉手施禮。

水靈兒答應一聲,又復看向陳唱,一語雙關地道:“小郎君,我走了,你多多保重,靈兒……靈兒這裡一切安好,小郎君……小郎君勿要牽掛,只需照顧好自己即可。”

如今的陳唱的身份已經是今非昔比,不再是被顏家“撿”來的落魄書生,而是官宦人家的女婿,是有妻室的人,她水靈兒又算是陳唱的什麼人,一時間不免心酸。

“靈兒……”

:()南北朝打工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