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鬍也是汪燮手下的得力干將,因為常年跟著汪燮,也頗善於動腦子。

金蓮自然是女人名字,可他並不曾認識一個叫作金蓮的女子,便是那些時常光顧的粉頭中也無此人,他猜測這書生多半是認錯了人,將自己當作了那武大郎,如此也好,便借這武大郎之名與他周旋一番。

他正在盤算之時,那邊陳唱已經笑眯眯地上前了一步。

山羊鬍冷不丁被陳唱一腳踢中了下身,五官急劇地扭曲,登時疼得七魂出竅,捂住下身倒了下去。

這一腳太過於突然,莫說這些百姓都沒有反應過來,便是站在一旁的水靈兒和李二牛也看得瞠目結舌,李二牛的心機遠不如山羊鬍,見事蹟敗露,立即抽出尖刀向陳唱刺來。

周義海早有防範,上前一步,用刀背架開他的短刀,一拳揮出,李二牛已經被他打得騰雲駕霧般向後飛起,連續撞倒了兩名鄉民。

若不是陳唱有交待留活口,早就直接出刀將他劈了。

不等鄉民們反應過來,陳唱大喊:“這兩人便是混入百姓中的賊人,現已拿下,大家都往後退!”

此時,周義海和一名侍衛上前,將山羊鬍和李二牛拖了過來,環首刀往脖子上那麼一架。

形勢的變化早就已經超出了百姓們的預料之外,他們一個個地目瞪口呆的看著方才發生的一切,這位說話十分和氣的書生竟然在談笑之間就放倒了那個叫作武大郎的人。

威風凜凜,著實兇悍無比。

這些百姓們平素對官府還是有深深的畏懼感的,眼見帶頭的都被人家制服了,也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雖有小聲議論,但終究不似之前那麼情緒激動。

陳唱從地上撿起李二牛的短刀,不由分說一刀就刺入了山羊鬍的大腿:“說,你們這次混進來幾人,都在何處,領頭的是何人?”

山羊鬍早就被侍衛將雙臂擰到了身後,再加上他被陳唱踢中下身,成了多半個宦官,早已經疼得要死要活,此刻沒想到這個文弱書生如此狠厲,不由分說一刀紮在他的大腿上,疼得他幾乎暈了過去。

外面的陽光從門口射入,照在陳唱的身上,他握著那把染血的短刀,單薄的身影包裹上一層耀眼的光暈,一陣風吹了進來,破舊的袍袖迎風招展,宛如一面勝利的旌旗。

陳唱又看看那個“李二牛”:“他不說,你說!說先說,誰活命!”

“李二牛”大概也沒有想到這個文弱書生竟是如此的狠辣,腦子裡一片空白,待到被問起時才回過神來,見山羊鬍疼得幾乎縮成了一團,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陳唱將那短刀拔了出來,在李二牛的臉頰上拍打了幾下,說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剛才的話只說了一半,除了誰先說誰就能活,還有就是,若是我沒了耐心,即便是你們二人都招了,同樣也是死!”

“李二牛”聞言冷汗直冒,再次去看山羊鬍,卻見他已經睜開了眼睛:“不要……不要說……啊……”

山羊鬍再次一聲慘叫,這次是真的暈了過去,卻是陳唱又一刀插在了他受傷的那條大腿上。

陳唱看了那傷口的位置直皺眉,本想不再多弄出一個傷口的,奈何手法控制的不好,咳咳咳……

他向周義海投去一個尷尬的笑容。

周義海忍不住一陣惡寒,心說這小子比我還狠,連著戳一個地方。

陳唱將短刀再次拔出,在“李二牛”的眼前晃了晃:“我的耐心快要沒有了!”

說罷將刀高高地舉了起來,對準“李二牛”的大腿狠狠地刺去……

“我招,我招……”

幾乎就在同時,城外宋子機已經親自督帥山賊們攻打塢堡了。

韋傳正饒是久經戰陣,一看前方那密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