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來,想走就走,莫說是你們姓婁一介商賈了,便是這後梁的小朝廷也奈何不了我。”

眾人見他出口比之婁少康更加狂妄,全然不將朝廷放在眼中,頓時一陣騷動。

李掌櫃掃了他一眼,只見這少年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一件青布襦袍,頭上戴著普通的白綸巾,足下蹬著一雙半新不舊的麻履,絲毫不像世家公子的打扮。

而且他的身邊竟然連一個下人都沒有,這做派就更不像世家公子了。

以貌取人、看人下菜在任何時代都是常態。

那兩個家丁看著他模樣,頓時冷笑連連,口氣挺大的啊,竟然連朝廷也敢藐視。

不過,這種說大話的人他們見得多了,哪次不是一頓拳頭上去就原形畢露了。

婁少康自然是不屑和這個年輕人直接對話的,如此那是辱沒身份。

陳唱在一旁冷眼旁觀,卻是瞧出了不同。

那少年雖然口出狂言,但臉上表情絲毫並沒有矯揉造作之感,眼神中也無任何的心虛。

要知道,在這種公眾場合如此蔑視朝廷,如果沒有一定的背景和勢力的話,那他肯定就是不想活了。

李掌櫃的自詡眼窩子並不淺,但是聽了那年輕人一番話之後不禁膽顫心驚,此人竟然如此少不更事,難道不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嗎?

,!

頂撞婁家倒也罷了,還要無視朝廷,一旦事發那還了得!

這事情畢竟是發生在他的店裡的,客人出事,他這做掌櫃的也逃不了干係,連忙上前壓低了聲音勸說。

“這位郎君,看您有些面生,想必是初來乍到,聽小老兒一句勸,婁家是江陵的頂級富戶之一,上到朝廷官府、王侯將相中的一流人物,下到三教九流,其勢力盤根錯節,不敢小覷。”

“旁的不說,便是這朝中大員見了婁家的人都得待如上賓。你方才所言實在是,實在是太過於託大了。”

那少年聽了,望了望李掌櫃,淡淡一笑:“多謝掌櫃的提醒,他婁家在這江陵城中稱王稱霸,但在本郎君的面前可就未必了。”

李掌櫃的一聽對方不聽勸,登時叫苦不已,苦勸道:“小郎君,這……還請……還請小郎君三思、三思啊……”

婁少康見對方全然不將他們放在眼裡,對著那兩個家丁使了個眼色。

那兩個家丁早就等著這一刻了,擼胳膊挽袖子上前便動起了手。

那少年滿臉的冷笑,對面的一個家丁一拳打來,目標是他的胸口,他一低頭,自對方拳下搶進,左手向他右臂肘下拍去。

這一拍,正好拍在麻筋兒上,那家丁頓時齜牙咧嘴倒吸冷氣。

另一個家丁見同伴吃了虧,大吼一聲向那少年踢出一腳,他們兩人並不會什麼功夫,所用招數也是市井流氓抱腿扯發、箍頸撞頭的爛打。

那少年側身一轉,順勢用手在對方的腳跟上輕輕一帶,那家丁頓時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劈叉。

咔嚓一聲,陳唱等人聽著都疼,那家丁嗷的一嗓子慘叫,臉色慘白如紙,頭上汗珠涔涔直冒。

“呦,竟然會兩下子!”婁少康雙手撐著矮几,肥碩的身軀緩緩地站了起來,單手輕輕一揮,“來人,給我狠狠的打!”

呼啦啦頓時圍上來四個家丁,揮拳便打。

李掌櫃的一看自己的飯鋪轉眼就要成為打鬥場,急忙上前阻攔,卻被一個家丁猛地一推坐到了地上。

陳唱也只是想到了這少年有家勢有背景,但未曾想到他會有這麼好的身手,了不起啊。

但見那少年忽進忽退,雙掌翻飛,將周身四周護得密不透風,那幾個家丁幾次搶上,都被他的拳腳給逼了出來。

婁少康見四人圍攻那少年一人都佔不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