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評價直接當耳邊風,老媽有認真探討過這問題,但在老爸對我的支援下不了了之;後來老爸死了,老媽一下子頹廢了很多,我也清楚了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之後遇到袁老頭,和辛晟開始了無限期的搭檔生活,又和葉謙黃徹瘋鬧了一陣,打打闖闖懵懵懂懂中度過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開辦事務所,資助邵子維,無意招惹上甄家的兩人,方文添的歸來,行為乖張的杜思祺,狠命詛咒的那個守財奴,以及守財奴酒吧中的凌茨;上千年的恩怨,炎黃蚩尤,冥府、曦族與魔族,冥王、頤軒、嶽卓、青嵐、結璘、青楓、蒼闕、趙善,也不枉人世間走一遭,見識了這些形形色色的物種。

逃離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城市,客死他鄉,也算嚐到了這滋味。只是,這死法,未免太丟臉了,怪來怪去,還是這良心的問題。

這人家好端端地要跳樓自殺,你去湊什麼熱鬧,在樓下看著也就罷了,你是哪根筋搭錯了跑上去當談判家,勸說不成那就撤,你又哪條神經傳輸短路,跑過去拽人回來,見義勇為也不是這麼做的。這下好了,從三十幾層高樓無障礙摔下去,絕對死得了,不用擔心缺胳膊少腿或是腦震盪,這倒也避免了醒來面對高額醫療費的情景。

徹底體驗了回自由落體,第一次發現風的呼嘯可以傳到心底,簡直猶如直接吹打在赤裸裸的心臟上,壓得我喘不過氣。

唉,人倒黴的時候真是喝口水都能塞牙縫。

扭打中,自己倒是被推下樓了,那一心求死的傢伙也不知真是決心已定,還是怕擔當害我墜樓的責任,隨後也出現在我滿眼天空的視野裡。

有個人陪自己死,所謂的黃泉路上也不會寂寞了吧,只是,靈魂脫離自己身體的霎那就永遠消失了,包括這記憶,徒留一具臭皮囊在這人世,等著誰誰誰來認領。

怪了,即使自己物理不怎麼好,這自由落體也不需要這麼長時間吧,怎麼視野還那麼清晰廣闊,怎麼我還在空中,怎麼我是漂浮的?

三秒後,我很不情願、很不相信地得出一個結論,這是我的靈魂,換言之,我變鬼了。

前來勾魂的黑無常只帶走了另一個傢伙的靈魂,完全忽視了我的存在,彷彿就像看不到我一樣。

不是應該形神俱滅的嗎?怎麼。。。。。。

‘呼呼'一陣狂風,打斷我的思緒,空中720度天旋地轉,重重地被拍打在某個物體上。

忽而聽到了嘈雜的人聲,遠處有救護車的鳴笛,難道。。。。。。

果然,我沒死成,造就了一次高空墜樓安然無恙的奇蹟,醫院病房的門檻都快被這個陌生城市的記者踏平了。

但是,擺在我面前的頭號問題,還是到死都脫不了干係的錢。

什麼無障礙摔下絕對死得了,計算錯誤得一塌糊塗,看這雙人病房就我一個住,再看這微波爐、冰箱、電視等家電,偶怎麼可能負擔得起????這是哪個混蛋醫生安排的病房,我身上哪根汗毛可以看出我是有錢人???

如果不是護士美眉告之已有一個自稱是偶朋友的人負擔了住院費,我相信自己絕對會做出半夜逃跑的舉動。

這朋友是誰,料我想了三天三夜,都沒猜到竟是那可憎的守財奴。

我不相信這僅是一個巧合那麼簡單,仔細過一遍他的記憶,腦海裡只有道上的情報組織成員黑豹,平時以酒吧老闆示人,十足的守財奴、小氣鬼。恍然,自己從不知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尤其是後來關於他和凌茨的事,他應當清楚鬼神的存在;還有那次杭州之旅,他貌似知道鬼之目,他該是一個知情人,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這一點的。

不對,有什麼不對勁。這裡明明是醫院,醫院應該有很多髒東西,為什麼我看不到?不可能就因為墜樓就失去了鬼之目的力量,拜託,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