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蒂納和另外兩個和他們年齡相仿的人正站在繩子上做著一個奇怪的姿勢。那樣子好像是在坐空氣椅一樣,而且他們的腳並不是直接站在繩子上,他們是踩在兩個木柴上,木柴再頂在繩子上。

懸空扎馬,錦衣衛練習輕身功法和下盤的一種訓練方法,難度較高,在錦衣衛的時候,下面都是鋪滿了石頭,摔下去痛的你半死。入戶弟子在習得內力並且具有一定的輕功底子之後就會進行這種訓練,雖然有點殘忍,但是效果卓越。摔個七八次,就不敢再摔了,那個痛,蕭晨至生難忘,按照校尉的說法,多摔摔可以練練抗打能力。

當然蕭晨是不會在下面鋪什麼石頭的,月白會摔下去並不是因為他馬步不穩,輕功不好,這種扎馬還會考驗扎馬之人臨場反應和身體調節的平衡能力。只要風一吹,繩子就會晃,晃起來你就要用調節自己的身體和腳下的力道,才不會摔下去。

而最讓他們瞠目結舌的是其中一個穿著黑色皮甲的人,他也一樣和其他人站在上面,但是他是單腳,翹著二郎腿虛空懸坐,而且腳下踩的不是木材,而是一根和小拇指那麼細的樹枝,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兩人絕對不相信會有人可以做到這點。

蕭晨瞥了眼摔下的月白是嘆了口氣道:“是誰又在你們師兄的下面撒石頭了?我不是說過,這很危險的。”海米森拼命的穩住腳下的木材笑道:“師父,那是昨晚在廣場上吃燒烤的時候,留下的一塊骨頭,我記得是師兄自己丟的。”

蕭晨挑了挑眉頭笑道:“那就是自作自受了,上來繼續。練完早課,月白和海米森練龍抓手,拉蒂納和萊娜練百花掌。嗯?那邊兩個小鬼,看什麼呢?你們那裡來的?”

月白揉了揉背重新飛上了繩子踩上木材道:“師父,對不起,剛剛忘記說了。他們是我和拉蒂納帶來的,我看他們五個人在山裡瞎晃悠怪危險的,就把他們帶回來了。師父,你不是常說,做人不能見死不救麼?我可是謹遵師訓的。”拉蒂納連忙在一邊拼命的點頭。

蕭晨挑了挑眉頭苦笑道:“我又沒說什麼,你拼命的解釋個什麼勁呢?”蕭晨翻身一躍,猶如鴻毛落地無聲無息,蕭晨手裡捏著原本站在腳下的樹枝走向那兩人。

蕭晨看著一臉緊張的兩人笑道:“你們叫什麼名字?”阿猴撓了撓頭道:“我叫阿猴,他叫阿雕。你是這裡的主人?”蕭晨挑了挑眉頭道:“算是吧。你們是哪裡人,為什麼會來這裡呢?”

阿猴一愣撇了撇嘴角道:“我們是拉迪達村的,我們是流浪到這裡的。”在後面的月白立刻接腔道:“小子,你吹牛不打草稿的啊!拉迪達村我知道,那可是在帝國很北面的村子,離這裡有千里之遠,你們幾個小鬼怎麼可能過得來!”

阿猴哼了聲道:“我沒騙人。因為戰亂,我們被迫背井離鄉。向後方撤離,但是沒想到的是,帝國的軍隊沒能擋住北境大軍,我們這些流亡的平民就被北境大軍衝散了,我們幾個運氣好,碰到了一些同樣流亡的大人,跟著他們向著幽月公國靠近,但是我們還沒有到幽月公國,就遇上了劫匪,我們又被衝散了。然後,然後我們就到這裡來找吃的了。”

蕭晨哼了口氣苦笑道:“終歸還是開戰了麼?現在外面的情況如何?”阿雕哼了聲道:“國王根本就是個廢物,帝**隊在北境大軍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幾十萬大軍一觸即潰,我們這些平民除了拼命的跑,沒有任何的辦法。”

這時鐵虎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問道:“你們可知道是誰帶的兵麼?”阿雕和阿猴撓了撓頭一臉的困惑,這時阿狸從後面走了上來道:“是帝國元帥榮拉爾帶的兵。”

阿猴看著上來的阿狸他們驚愕道:“你們怎麼自己過來了?”阿狸白了眼阿猴道:“你們兩個那麼久都沒回來,我們怕你們出什麼事,就自己過來了。結果就看到你們兩在哪裡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