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傻笑,張景卻是冷冷的瞪了一眼,看著這傻子就心煩,母親怎麼還沒把這小傻子弄死。

“盛文,不得對兄長無禮,衣冠不正,成何體統,威儀何在。”

繡夫人喝斥了一聲,語氣與平時差不多,卻多了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威嚴,抬了抬手,旁邊的侍女連忙上前,小心的幫張景戴正了玉簪,連大氣都不敢出。

“先吃飯吧,今年的科舉就要到了,吃了飯去上學。”

“是,孃親。”

見母親動怒了,張景趕緊坐下吃飯,坐得筆直,絲毫不敢像平時那樣隨意。

張閒見到這一幕,心裡警惕,果然,繡夫人表面像個賢妻良母,一旦動怒,心氣威嚴就展現了出來,這一聲喝斥,不亞於唸咒的真言,讓人心神驚恐。

張景快速的吃完飯,老老實實的去上學了。

雖然是王侯子弟,無所謂科舉的成績如何,但如果科舉的成績好,無疑是錦上添花,在朝堂之中更有底氣。

等到張景走了,繡夫人淡淡的語氣,吩咐了一句:“把盛文身邊的侍女換了,勾惑主人,犯了國公府的家法,不過府裡要辦喜事了,不宜用刑,讓於總管安排她們出府。”

“是,夫人。”

,!

旁邊的侍女連忙應聲,誠惶誠恐的退了出去,去傳信給於季總管。

張閒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心裡嘆息,同情那些侍女,國公府的家法甚嚴,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兒,侍女豈敢主動勾惑,分明是張景酒後亂行,但因為要參加科舉了,絲毫沒責罰,卻反誣侍女,繡夫人的意思是,府內不宜用刑,在府外處死。

因為張景是國公府的二公子,也是陽帝的皇外孫,未婚之前,名聲非常重要,與侍女亂來的事兒,絕對不行,若是一不小心懷上了,也就麻煩了,所以必須處理。

可憐了侍女,被張景糟蹋了,還這樣輕描淡寫的被繡夫人處死。

繡夫人眼神一轉,看向了小穎小田,小穎小田嚇得臉色都白了,誠惶誠恐,她們也不傻,心裡知道是什麼事兒,害怕被繡夫人滅口。

繡夫人說道:“等會兒吃完飯,讓小欣暫時照顧逍遙,你們留下,逍遙要大婚了,院子裡需要安排一番,由你們負責。”

“是,夫人。”兩丫頭連忙應聲,心裡忐忑不安,知道這是繡夫人要單獨跟她們說話。

張閒大吃大喝,填飽了肚子,被繡夫人的侍女先送回去了。

小穎小田留了下來,繡夫人又讓其餘侍女退下,氣氛立刻凝重了起來,小穎小田心裡害怕,差點自己跪下了。

“你們不必害怕,照顧少國公,也辛苦了,等會兒去賬房領十個金元寶。”繡夫人說話了,語氣很是溫和,先獎賞一番。

“謝夫人。”小穎小田行禮拜謝,心裡略微安穩了幾分。

繡夫人平淡的語氣,就像吩咐平常事務一樣,又說道:“等會兒幫我拿取幾根少國公的頭髮,跟上次一樣,要現從頭上拔下來的。”

一聽這話,小穎小田不由得心頭一怔,當然明白,這是讓她們謀害小傻子。

“怎麼?你們有異議麼?”

繡夫人的語氣依然平淡,卻讓兩丫頭害怕不已,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她們不傻,如果不從,繡夫人豈會放過她們,更何況她們已經做了一次,這次不做也已經犯下死罪。

小穎小田只得心裡一橫,也不敢多問別的,應聲說道:“是,夫人。”

“嗯。”繡夫人點了點頭,這兩丫頭還算聰明,拿出一張文牒,又說道:“少國公的大婚就到了,你們按照這個清單佈置,明天太子府會派人過來驗婚,由你們接待,不可出任何差錯。”

繡夫人安排著事務,一切如常,對於拔頭髮的事兒沒作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