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閒淡然一笑,立刻心思一動,說道:“實不相瞞,我對屍術、堪輿、相術、葬法等等,都非常好奇,若前輩不棄,我願執弟子禮,向前輩請教一二。”

“這……這如何使得。”孟掌墨錯愕了一下,沒想到張閒這麼快人快語,直言要拜師求學。

張閒說道:“我本是雲遊修行,四處遊歷,尋訪高人,求仙問道,只因步入抱丹,需要閉關修行,方才回到這裡,孟掌墨若肯教我,這也是結個善緣,命數有云,相遇是緣,今天孟掌墨教我,或許翌日,孟掌墨有難,我也能出手相助。”

“這……”孟掌墨遲疑了,心念飛快的思考著,此話確實有裡。

他們這一派,講究命數運勢,能遇上一位仙人,也可謂是他們的機緣,若今後有難,能得仙人出手先救,這當然是好事。

當年他們的祖上,也就是孟掌墨的父親和爺爺等人,一邊被乾帝高官厚祿的尊奉,一邊被迫為乾帝建造地宮陵墓,事成之後,乾帝下令滅口,不但陵墓中的所有人被活埋,連所有匠人的親友也不放過,全部誅滅三族,牽連了數千人之多。

孟掌墨那時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跟著幾位叔伯和家人一起逃亡,便是有一位仙人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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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仙人,並未透露身份姓名,只說與祖上認識,接到信符求救,趕來相救,若不是那位仙人,他們這一支就滅門了。

如今一晃幾十年過去,幾位叔伯都去世了,孟掌墨也是年過六十,成了他們這一支的掌墨師。

孟掌墨心裡思量著,如此也好,他這把年紀了,也活不過多久了,為後人佈局,留一線機緣,若今後遇到禍事,也能多一線生機。

更何況這抱丹的仙人,道行高深,法力高強,若是惹怒了仙人,用強硬的手段逼迫,他們也沒有還手之力。

孟掌墨說道:“仙長想要求學,老朽卻不敢倚老賣老做師父,不如這樣,我焚香祭告祖上,代祖上收仙長為記名弟子,我們以平輩相稱,我代祖上傳法,仙長以為如何?”

張閒聞言,心裡一喜,這意思是他跟孟掌墨以師兄弟相稱,但怎麼稱呼倒是無所謂,重點是可以學這一派的玄妙。

“一切聽從前輩安排,師兄在上,請受我一拜。”

張閒當即就改口叫師兄,行禮一拜,這事兒就算成了。

孟掌墨也連忙行了一禮,改口稱呼為師弟,說道:“師弟不必多禮,師弟乃是仙人,不拘俗禮,拜師儀式皆可省去,還有一事,希望師弟能答應,我們明面上,還是以普通稱呼,切勿讓外人知曉此事。”

“嗯,明白了。”張閒點了點頭,明白這用意,孟掌墨這一派容易招惹禍事,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們的底細,他們關係也只能在私下,張閒覺得這樣也很好,畢竟他也是經常犯事兒,不想牽連他人。

孟掌墨對旁邊的中年人說道:“柏楊,快拜見師叔。”

孟柏楊反應過來,當即明白了二叔公的用意,連忙跪下,磕頭一拜,行師門的晚輩禮:“晚輩孟柏楊,拜見師叔。”

“師侄不必多禮。”張閒也行了一禮,示意請起,受了這磕頭一拜,算是成了長輩。

“仙長,這會兒時辰還早,我們去山上檢視一下附近的堪輿,尋找一處風水地,儘快開工建造地宮。”

孟掌墨又稱呼回了仙長,其實這收記名弟子,只是走一個形式,結下這個善緣,給大家多留一條後路。

說著,張閒就領路出了道觀,往後山去了,心裡也好奇如何觀測風水堪輿。

只見孟掌墨從背後的布袋拿出一個羅盤,羅盤上標註了術數符號,一圈一圈的排列,分別是:一元,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宮,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