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她意外,居然會解蠱。

而這小混賬滿口胡扯,謊話連篇,上次還騙她說離家逃婚仰慕仙道,這轉眼就成了生死不見閻王愁,這小混賬真能瞎扯。

當然,秦子韻更想不到,這一切事兒的罪魁禍首,正是張閒這小混賬。

張閒這會兒練完拳,去藥鋪買藥了,本來打算買一套雕刻的工具和陶壎,但他擔心被暗中窺視的人知道,也就沒買了,他要儘量少暴露自己。

買好了藥,回到小院就開始磨粉裝瓶,剛把藥粉裝完,店小二就來敲門了,他開門就說道:“小哥,這時辰還沒中午,怎麼來得這麼早。”

“道長,是南溪觀的神仙找你,請你去雅間會一面。”

店小二說著,語氣很是恭敬,這位道長果真是神仙中人,連南溪觀的神仙都登門來找了。

然而張閒一聽這話,卻是愣了一下,心思轉得飛快,南溪觀找他作甚,莫非放火殺人的事兒被發現了?

“南溪觀的道友,他們找我作甚?”

張閒試探的問了一句,心想,應該沒有發現,否則就直接進來抓他了,不會讓店小二來找他。

店小二說道:“道長,這個小的哪知道啊,不過他們一直尋問道長治病的事兒,可能是找道長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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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治病啊。”

張閒故作一臉的平淡,心裡卻差點沒笑出來,原來如此,是瘧蠱發病了!

這是他下的蠱,卻來找他治病,豈不是送上門來找死麼,他隨便使點手段,也得讓這南溪觀吃不了兜著走。

“小哥,你請帶路,他們在哪。”

張閒說著,店小二連忙帶路,來到客棧前堂樓上的一個雅間。

只見雅間裡站著幾個道生,周士文也跟在其中,前面坐著兩位白髮老者,皆是身穿道袍,揹負劍袋,一老者手持柺杖葫蘆,一老者手持拂塵,白髮飄飄,仙風道骨,讓人一看就覺得是仙人。

並且張閒注意到,這兩人看似年老,但眼神清明,精氣神內斂,絕非尋常凡人。

“晚輩玄機子,拜見兩位前輩。”

張閒手執印決行了一禮,自稱晚輩,還隨口胡扯了一個新道號,心裡好奇,這兩位不像是南溪觀的人。

周修誠和呂正凌也打量著張閒,略微交換了一個眼神,暗道這年輕人不簡單,年紀輕輕的,居然已有後天上層的道行,神元氣足,氣宇不凡,既有讀書人的書卷文秀,又有習武之人的硬朗陽剛,一舉一動暗含化勁,已經領悟了坐臥起行皆是修行。

“貧道靈符道,周修誠。”“正陽道,呂正凌。”

兩人倒沒有倚老賣老,也行了一禮,自報家門名號,這是基本的禮儀,又詢問道:“小友的根基不俗,不知是哪一派的高徒?”

“原來是周前輩,呂前輩,晚輩有禮了。”張閒再次行禮,隨口就是胡扯,回答道:“我從小孤兒,流落街頭,遇到一位老道人,他說我有慧根,收我做個送終的徒弟,帶著我一起雲遊修行,隨後師父去世了,我就一個人雲遊修行,無門無派。”

“原來小友是散修。”

周修誠和呂正凌沒有懷疑,因為這年輕人說得很對,散修之人大多都是一生孤寡,漂泊不定,逍遙自在,但在晚年的時候,會收弟子送終,為自己料理後事。

並且,這年輕人聽到他們的名諱,沒任何反應,顯然不是正規門派的弟子,否則就算不認識他們,至少也該知道他們的名諱。

而他們剛才已經仔細查了,那個犯病的住客,確實是久病不治,半年前就中蠱,由此推測,應該不是有意佈局。

周修誠說道:“玄機小友,聽說你會解蠱,不知道能否跟我們走一趟,有人中蠱,與玄機小友先前治好的那位住客的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