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韻,幻象變化,霧氣朦朧,這次沒有幻化洗澡的場景了,知道這小混賬不吃這一套,而是幻化成了一個宮裝仕女的清冷模樣。

果然,張閒見到這一幕,不由得愣了一下,習慣小韻妖嬈的模樣,突然變得這麼清冷正派,他還有有點不習慣,不過這模樣的小韻,美得就像畫裡的人兒,他下意識的就多看了一眼。

“公子,你又想念我了麼。”

秦子韻嘴角上翹,泛起一抹絕美的淡笑,見張閒的眼神兒,她故意撩了撩宮裙,露出修長的美腿,想逗一下張閒。

“咳咳……”

張閒反應過來,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心想,這尤物還是本性難改啊。

見張閒的模樣,秦子韻被逗樂了,撇了撇嘴說道:“想看就看唄,裝什麼假正經,就煩你們這些正派人士,一個個都是這般道貌岸然。”

“呃……”張閒無語,只得說道:“發之於情,止乎於禮,君子論跡不論心,不管心裡如何想,皆是妄念,而言行必須恪守本分,止住妄念。”

秦子韻聞言,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這小混賬年紀輕輕的,說教起來卻是一套一套的,不過聽別人說教,秦子韻就覺得心煩,但這聽這小混賬一本正經的說教,她卻覺得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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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公子所言發之於情,止乎於禮,意思是公子已經動情了?”

秦子韻故意辯論的說著,身形一動,親近了張閒的身邊,俏臉嬌笑,一臉看你怎麼回答的模樣。

“這個嘛……”張閒鬱悶,這丫的是故意鑽這語句的空子,但跟他辯論道理,這不是自找苦吃麼,別忘了,他可是當朝的文國公,文武二賢的傳人之一,他說道:

“人非聖賢,孰能無情,動情乃是天性,故而止乎於禮,當以禮法修持自身,讓天性符合人倫。”

秦子韻撇了撇嘴,不依不饒的說道:“我輩修行之人,天人合一,修行天道,天性既是天道,為何要讓天道符合人性?”

“……”張閒無語,還真跟他槓上了,“道經曰,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然,古易有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我以為,大道有陰陽兩面,天道亦有陰陽之分,人性從之,亦有好壞之別,我輩修行之人,應當效仿天道剛健的一面,自強不息,陽剛向上,上應天命,下合人性,天與人相互維繫,性命雙修,方是天人合一之道。”

“額……”這一番話,倒是讓秦子韻愣住了,心裡竟然有一種頓悟之感,當初沐道真點化她們,也是說的這道理,天人道法,乃是天人合一之道,冥冥之中上應天命,承接一份氣運,乘運而起,參透種種天機。

甚至沐道真還說,她們能相遇,也是天命使然,等她們修成天人,自然就會明白其中天命,就像練神返虛可以明白真我是一個道理。

莫非天人境,就是明悟天命?

秦子韻心裡疑惑,但張閒這小混賬,如何知曉這些玄機,她疑惑道:“公子,你這些道理,是從哪裡學來的?”

“我書看得多了,自然就懂了。”

張閒說著,張氏是世代書香,藏書多不勝數,其中不乏有些論述天道的古書,例如古易等等,不過這些書太枯燥玄虛,一般人不感興趣,也看不懂,猶如天書一般,但他似乎天生就能看懂這些天書。

他也沒怎麼在意,今晚託夢可是有正事,說道:“小韻,那個蓮花教找上我了,我假裝是閣山邪派……”

張閒把事情說了一遍,聽了這來龍去脈,秦子韻有愣了愣,這小混賬招搖撞騙,卻這麼巧,居然假冒是她的徒弟,莫非這小混賬命中註定是她徒弟?

不過這小混賬還真能胡扯,謊話連篇,膽大包天,先前騙了周修誠和呂正凌,現在又把蓮花教給騙了,此事